颤抖。
“痛苦我不怕,只要能给我时间!
白先生!
只要您肯出手!
什么条件您尽管开!
钱?地盘?古董?您要什么我都给!”
白恒轻轻抬手,止住了他的激动,“阎先生,我从来没碰过钱,我对钱没有感兴趣,同样也对你的地盘和古董没兴趣。”
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锐利,如同实质般落在阎先生身上,“我要的,是你阎某的一个人情。”
“一个无条件的、任何时候、任何情况下,只要我提出,你必须倾尽所有力量去完成的人情。”
“这个人情,没有上限,可能很小,也可能很大,大到需要你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。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,“你想清楚。”
“答应,我现在就可以为你治疗;不答应,我立刻离开,之前的不愉快一笔勾销,你的人我也会让人弄醒送回。”
“但从此以后,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,更不要再打扰我和我身边的人。”
地下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只有生命监测仪规律的滴答声,以及阎先生粗重压抑的呼吸声。
无条件的人情,任何时候,任何要求,没有上限。
这个条件的苛刻程度,远阎先生的想象。
这等于将他本人,乃至他未来的整个势力,都置于对方的一个承诺之下。
这比索要巨额的财富或具体的地盘要可怕得多;财富地盘是有限的,而一个无限的人情,其代价可能是无法估量的。
阎先生的脸色变幻不定,内心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。
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医疗设备,想到自己日益虚弱的身体和虎视眈眈的内外敌人,又想到儿子未来可能面临的悲惨境地…
最终,对家人的责任和求生的渴望压倒了一切。
他猛地一咬牙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“好!
我答应你!”
“白先生,只要您能延长我的寿命,让我安排好身后事,保住我家人平安。”
“我阎某在此立誓,欠您一个无条件的人情!
无论何时何地,何种要求,只要我阎某还有一口气在,必将倾尽全力为您办到!”
“如有违背,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誓言,额头上青筋暴露。
白恒静静地看着他,仿佛在审视他誓言的真伪;他并不完全相信誓言,但他有自己的制约手段。
“很好。”
白恒站起身,“记住你的话。”
“另外,阎先生,我需要提醒你一点。”
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幽深。
“我能清除你体内的癌细胞,自然也有办法让它们…以更猛烈的方式回来。”
“甚至,让它们出现在你最不希望出现的人身上。
比如,你的儿子。”
这句话如同冰锥,瞬间刺穿了阎先生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,让他如坠冰窟,浑身冷。
他惊恐地看着白恒,对方的表情依旧平静,但眼神中的冰冷和绝对掌控感,让他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。
这不是威胁,这是陈述事实;是一种确保对方绝不会违约的、最直接有效的保险。
“…我…我明白。”
阎先生的声音干涩无比,所有的侥幸心理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。
他彻底明白,眼前这个年轻人,是他绝对无法抗衡的存在;遵守承诺,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明白就好;躺下吧,放松全身,尽量不要抵抗,过程会有些不适。”
白恒不再多言,走到躺椅边。
阎先生依言躺下,闭上眼睛,努力放松身体,但紧绷的肌肉还是透露了他的紧张和恐惧。
白恒站在躺椅旁,缓缓抬起右手,食指和中指并拢,指尖隐隐有微不可察的气流流转,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了一下。
他的眼神变得无比专注,精神力高度集中,内力透过指尖,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,瞬间渗透进入阎先生的体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