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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她便卖力地擦起了自行车,袖口在车链油污上蹭黑了一大圈。
“沈大哥,俺爸说,你有本事,就该找个体己人。
俺……俺会疼人!”
沈钦君:……
他赶紧把抹布抢回来,“冬梅,我有对象的,她在大城市。”
“是在羊城吗?”
只听见冬梅语气酸溜溜的,“那地方,听说女妖精多得很,你小心叫人骗喽。”
沈钦君耐着性子,“骗我?我对象是杀猪的,一刀下去,骨头都能给劈开。”
冬梅手一抖,嘴唇动了动,终究没再说话,扭头走了。
沈钦君拿着抹布,看着冬梅跑远的背影,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唉!
这年过得,比自己在羊城火车站挤一天还累人。
他抬头望着自家的房顶,突然,他现有几片瓦松动了,像豁牙的老嘴。
于是,他搬来梯子爬上屋顶,低头专心对付那些松动的瓦片,而手指也沾满了陈年的黑灰。
突然,院墙外忽然响起尖尖脆脆的招呼声:“沈大哥,修屋顶呢?小心些呀。”
他循声望去,只见篱笆墙外,竟站着两个面生的姑娘,脸蛋冻得红扑扑的,踮着脚尖,仰头冲他笑。
那眼神,亮得灼人,分明又是两簇烧得正旺的小火苗。
沈钦君眉头不自觉跳了跳,心头一哆嗦,手指猛地一滑,一块碎瓦片从指间脱落,“噗嗤”
一声,不偏不倚,砸进下面猪圈半冻的粪堆里。
而那黑黄粘稠的粪汤子瞬间应声飞溅,几点冰凉带着味儿的“东西”
,精准地溅落在他那擦得锃亮的黑皮鞋上,以及脸颊和脖子处。
顿时,他僵在梯子上。
妈的!
这大过年的,老子这算是沾了猪屎运吧。
呜呜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