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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秦浩充耳不闻。
他下手极有分寸,不致命,但每一拳每一脚都让四人疼彻心扉!
让他们吃尽苦头,也丢尽脸面!
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要彻底和他们划清界限,让所有人都知道,出卖他秦浩,就别指望用“同村”
、“发小”
这种狗屁道德来绑架他!
就在雷四宝眼看要被打得翻白眼时,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终于响起:
“住手!
浩子!
给我停手!”
是老支书!
他脸色铁青,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。
秦浩听到老支书的声音,最后一拳停在雷四宝鼻梁前半寸,然后猛地收手。
他胸膛起伏,转身面对老支书时,那股煞气收敛了不少,但眼神依旧冰冷。
“老书记,这几个怂货,在外人面前把我卖了个干净,从今往后我跟他们恩断义绝,谁跟我提他们我跟谁急!”
秦浩的语气斩钉截铁。
老支书看着秦浩,又看了看地上哼哼唧唧、鼻青脸肿的四人,重重叹了口气:“散了,都给我散了!
别看了,还嫌不够丢人啊?”
……
此事过后,秦浩的日子清净了不少。
村民们背地里议论纷纷,说他“心狠手辣”
的有,说他“有本事有脾气”
的也有。
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了一件事:这个没了爹妈的孤儿,出手狠辣,不能招惹。
转眼一周过去。
这天下午,秦浩又拎着空荡荡的竹篓从县城返回。
路过山背大队人民公社附近时,远远看到公社大院门口走出来一个人,正是杨主任。
“杨主任!
出门办事啊?”
秦浩上前打了声招呼,脸上带着点笑意。
杨主任看到是秦浩,也是一愣:“是你小子啊,这是去哪啊?”
“还能去哪,回家呗,这不马上到饭点了。”
秦浩随口敷衍道。
杨主任忽然灵机一动:“有件事正好要找人,正好碰上你,帮我传个话吧……”
“放心,这话不白传,你不是没做饭嘛,正好可以蹭一顿饭。”
秦浩乐了:“哦?还有这好事?”
“那必须的。”
杨主任说着对秦浩道:“上次他们那对姐弟政审材料的事,我交上去后,县委班子讨论了。
唉……结果还是不行,上头卡得紧,最后,只给了一个名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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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一个名额,您确定我去了不是挨揍?”
秦浩暗骂这老油条。
“上面说他们家成分问题历史包袱还在考察,放两个风险太大。
这一个名额,还是我极力争取的结果,你让他们姐弟俩自己商量商量,早做决定吧,也别再跑来公社折腾了,结果已经定了,折腾也没用。”
杨主任说完,拍了拍秦浩的肩膀,径直走了。
……
秦浩一路打听,很快就来到了宋运辉家门口。
开门的是宋运萍,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布褂,看到秦浩,她显得很惊讶:“雷浩同志?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快请进!”
秦浩走进门,发现宋运辉也在家,还有一对看起来老实巴交、略显苍老的宋家父母。
家里没什么像样的家具,显然日子同样不好过。
秦浩也不拐弯抹角,直接传达了杨主任的消息:“……事情就是这样,上面只批了一个名额下来。
让你们姐弟自己商量决定。”
这个消息如同平地惊雷!
宋运辉霍地站起身,脸涨得通红,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愤怒和不甘:“一个?为什么?!
凭什么?!
新闻上都说只看成绩不论出身的!
我再去公社找杨主任问个清楚!”
他冲动地就要往外冲。
秦浩伸手一把拦住他:“冷静点!
你以为杨主任不想给你们两个名额?他已经尽力了!
现在政策的风向不明朗,能争取到一个名额,已经是顶着压力了。
你再去闹,不光没用,可能连这一个名额都保不住!”
这话如同冷水浇头,宋运辉僵在原地宋父宋母也眼圈泛红,搓着手,看看儿子,又看看女儿,嘴唇哆嗦着,不知该如何开口,手心手背都是肉,让谁去不让谁去,都揪心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