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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完，天玄眉头紧锁。
原以为，陈长生只是想让自己成为妖族大能，然后平衡一下两族的矛盾。
但自己怎么也没想到，陈长生想让自己成为天命者。
“夫子，我能行吗？”
“能不能行，到时候自会见分晓。”
“重要的是，你能不能守住曾经的约定。”
“天命者的强大无法用言语描述，当你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，你真的能保持初心不变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天玄淡淡的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。
“不知道很正常，因为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。”
“但是我希望你初心不变。”
“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反悔了，先生将会把给你的一切都收回来。”
“天命者也会败？”
面对天玄的疑惑，纳兰性德意味深长的看了天玄一眼，笑道。
“先生需要一个很强的人帮他做一件事，因为先生要做的事，很可能会有天命者阻拦。”
“天命者理论上是不会败的，但先生做的事，又一定会成功。”
“那么你猜猜，天命者到底会不会败？”
“咕噜！”
天玄咽下了一口唾沫，然后转头看向了正在帮白泽寻找入口的陈十三。
看着陈十三那有点呆的表情，天玄终于明白先生为什么会选中陈十三了。
因为只有陈十三这种人，才有胆量向天命者挥剑，并且想着怎么打败天命者。
“啪啪！”
正想着，纳兰性德拍了怕天玄的肩膀，说道。
“以后的事以后再想，现在先顾好眼前的事吧。”
“北漠之旅结束之后，我打算成立一个，一个任何种族都可以参加的。”
“这个会永生永世的矗立，到时候记得来参加开学典礼。”
说完，纳兰性德走向了白泽。
看着夫子的背影，天玄知道，这是夫子在敲打自己。
夫子在告诉自己，只要存在一天，自己就必须遵守诺言。
五洲之中，夫子一直没有提南原，很明显南原将会是未来制衡自己的手段。
也就是说，自己到死都要受到约束。
想要不受约束，除非自己现在放弃这个机会。
可问题是，自己会放弃这个机会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