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抽身后退。
又一道无声的电弧落下，打在了他的左臂上。
然后是左腿。
右腿。
整个过程，不到两秒钟。
铁拳高大的身体，就这么直挺挺地跪倒在了陆时衍面前，浑身抽搐，口吐白沫，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。
所有人都被这诡异而高效的一幕震住了。
他们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。
那个在他们眼中战无不胜的铁拳，就这么倒下了。
陆时衍缓缓走到跪倒在地的铁拳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然后，他抬起头，扫视着广场上每一张惊骇的脸。
“你们的‘神’，称呼你们为计划里的‘食料’。”
“你们的‘神’，在地下建造了一个巨大的实验室，他称之为‘蜂巢’。”
“他抓捕活人，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，制造出无数吃人的怪物。”
“基地选拔出来的人，就是被他当成实验品，活活折磨死的。”
“他所谓的带领你们进化，不过是为了在最后，将你们所有人都吞噬掉，变成他自已成神的养料和祭品。”
“而你们，”陆时衍伸出手，指着一张张呆滞的脸，“你们所有人，都是他圈养的牲畜。”
那些狂热的信徒，脸上的愤怒和疯狂，一点点地凝固，龟裂，然后崩塌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无法置信，是茫然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苏晚一直站在后面，扶着晏少游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。
那些曾经愿意为蝎子去死的人，现在脸上的表情，像是天塌了一样。
当真相血淋淋地摆在面前，那种被欺骗，被当成食物的屈辱和恐惧，远比死亡更让他们难以接受。
“哐当。”
一个男人手里的钢管掉在了地上。
接着，是第二个，第三个。
人群中，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，突然崩溃地跪倒在地，发出了凄厉的哭喊。
“我的丈夫……半个月前，他说我丈夫被选中，去执行一个秘密任务……他说这是荣耀……”
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他是不是……他是不是也被……”
她没有说下去，但所有人都懂了。
这个女人的哭喊，像是一个开关。
“我不管你们是否相信，现在蝎子已经死了。”
他再次开口。
“这个基地也毁了，留在这里，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他指了指东边。
“往东走，大概十天的路程，那里有一个叫‘黎明基地’的大型幸存者基地。”
“你们可以去那里。”
“你们可以自已组织起来，一起前往。这是你们活下去的唯一机会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补充道。
“当然，如果你们想留在这里，重建家园，我们也不会管。怎么选，看你们自已。”
说完，他不再理会这群人，转身走回了苏晚身边。
“我们走。”
禾哥立刻指挥手下，护着他们离开这个压抑的广场。
身后，那几百个幸存者，还愣在原地。
去黎明基地？
他们互相看着，脸上全是犹豫和不确定。
留下来？
重建家园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