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诺。
“我会用生命保护晚晚，照顾她一辈子。”
混蛋。
你这个混蛋！
苏正言闭上眼睛，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女儿挡在陆时衍身前，那张梨花带雨却无比决绝的脸。
“求你，放我走。”
他的心，又被狠狠地揪了一下，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良久，他拿起桌上的对讲机，按下了通话键。
“通知下去，”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和威严，只是多了一丝谁都能听出来的疲惫，“封锁令解除，恢复基地正常运转。所有损失，列入战损，尽快修复。”
对讲机那头传来下属迟疑的声音：“司令，那……大小姐和陆时衍……”
苏正言沉默了片刻，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阳，那光芒刺眼，却驱不散他心头的阴霾。
“对外宣称，大小姐身体不适，需要静养，任何人不得探视，不得议论。”
“至于陆时衍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列为A级通缉犯，全境通缉。”
这是他作为司令，必须做出的姿态。
但他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：他不会派人去追。
至少，现在不会。
挂断通讯，整个指挥室再次陷入死寂。苏正言缓缓拉开抽屉，从里面拿出一个相框。
相框里，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，骑在他的脖子上，笑得没心没肺，灿烂得像整个世界的太阳。
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女孩的笑脸，眼神复杂得像一团化不开的浓雾。
“晚晚……”
“你最好，别后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