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的路上听了这个消息,赶紧回来报告吕夷简。
吕夷简却不以为然,他轻描淡写地道:“多大点事,还值得你们大惊小怪,都下去干活吧。”
管家应了声“是”,见吕夷简没别的事吩咐,便离开了。
他一走,吕夷简立刻起身。从书房的一道暗门进去,来到一间关押吕公绰的密室。
这对假父子见面,脸上都露出假笑。
“钟琪死了。”吕夷简道。
“他是被人害死的,而杀他的人是杨宗诲。”吕公绰撕下了伪装,完全没有前面的暴脾气,显得非常冷静且看的很准。
前面的暴脾气完全是在做出挑衅行为时,为自己脱罪找的面具和借口。
吕夷简笑道:“你就这么肯定?”
“因为他杀人,不是为谁出气这么简单,而是为了做给你看的。他们家上次找你和解,你不肯,他们就给你来个下马威。”
“是吗?你身陷囹圄,也能这么肯定?”
“我不是杨宗谨,不会用事实说话,我只看利益。其实杨宗谨也怀疑,只是他没说罢了。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,父亲……”
最后面“父亲”两个字,让本来带着笑容的吕夷简,瞬间破防。
他质问:“你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?别以为你不说,我就找不到。”
吕公绰哈哈大笑:“我就不说,你能奈我何。再者,你可以去找杨宗谨啊,他可是一等一的好狗,找人的嗅觉很灵敏。”
“哼!你等着吧,我会让你说实话。”吕夷简转身离开。
砰的一声,密室的门被关上了。
密室内,一片漆黑。
杨宗谨从提刑司回来,径直去了自己的书房,伏案疾书。
李媗之推门走了进来,她好奇地问道:“你在写什么呢?”
杨宗谨把一本《昭明文选》放在李媗之的面前,笑道:“这真是一本好书,我想抄写一点,顺便练一练字。”
“这本难道是……”
“你反应过度了,那几本早就毁了,或者下落不明。而我手里这本,是我在书斋顺手买的。”
李媗之自嘲的笑了起来。
笑完,她道:“听说那天救血煞帮余孽的人死了,是被毒死的。”
“是的,中的还是百花杀的剧毒。”
“谁干的?怎么没有下文!”
“杀他的人不难猜出,就是我那位好堂兄。”
“他!你有证据吗?”
“那个姓石的牢头,当初为了放谭睿和窦青是收了他的好处的。杀了人后,直接辞职不干,溜了。”
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”
“这就更有意思了。死者钟琪是吕公绰的人,而吕公绰身份存疑。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