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那有什么办法?”
两人听完,也觉得不太现实,有些沮丧。
钟琪道:“有一个办法,那就是你们快走,离开汴梁。但是在离开前故意留下一封信,就说感谢杨宗谨救你们。”
“好一个计策,就这么干。”谭睿喜道。
窦青道:“这可以。可是……这没有纸和笔啊。”
“我这儿有。”钟琪把身上带的毛笔、砚台和纸摊在地上。
谭睿取纸写信。
钟琪在一旁看着,眼神波澜不惊。
谭睿写好了信,又按了一个手印后,交给了钟琪。
吕府的大门被敲得山响,仆人打开门,吕公绰带着三个和尚走了进来。
他吩咐管家带着和尚们去佛堂休息,自己径直去了客厅。
吕夷简正在客厅看经书。
吕公绰上前说道:“父亲,我把平峰寺的和尚接来了。”
“我看见了,怎么是三个人?”吕夷简问。
“他们是在一个寺里学经,彼此都很熟悉,十几年了。他们听我说了情况,感到很气愤,都要来,我拗不过他们,就都请来了。我想,多一张嘴总没坏处。”
“人品怎么样?”
“都是得道的高僧,人品不在话下。”
“那就好。让他们在府上住下,不要声张,这几天先不要上街,免得招人眼。”
“他们提出,想去相国寺的藏经阁,那里放着三藏自天竺国求来的真经。”
“你就说我会安排的,相国寺的藏经阁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吕公绰正要退下。
吕夷简却叫住了他,把正在看的佛经合上,用布包起来,递给他:“把那三部佛经拿下来,送给他们。”
吕公绰看了看,不情愿地道:“这可是白马寺真经,乃是当年僧人西来,用白马驮的经书,虽然是翻译本,却也是价值连城。”
“这才显得尊贵啊。去吧!”
“好的,父亲。”
“儿子,旅途辛苦,款待完他们,早些休息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吕公绰无奈,只好捧着佛经走了。
吕夷简目送着儿子的身影远去,思忖着,雾里看花,水中看月,真的能看清楚?眼前的儿子肯定是假的,那么真的又在哪里?
为了亲生儿子的性命,作为父亲的吕夷简只能在假的面前虚与委蛇,甚至表现出父亲的关心,何尝不是一种悲哀。
杨府的两名女仆正捧着一套官服站在地中央,这是杨宗诲从禁军校尉晋升到禁军中郎将的武官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