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管家引着杨崇勋和杨宗诲来到客厅,吕夷简请他们在椅子上坐下,吩咐仆人上最好的茶。
杨宗诲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吕公绰,笑呵呵地说:“吕少爷,还在生我的气?”
吕公绰傲慢地问:“你是来赔礼道歉的?”
“没错,是来赔礼道歉的,但不是为我,而是为我弟弟和弟妹来拜望吕大人。”
“杨宗谨托你来的?”吕公绰问。
“不是。我父亲看到两府一直在争斗,汴梁城里也传得沸沸扬扬。我不想看到你们两败俱伤。所以,想来化解此事。吕相公,晚辈虽然冒昧,却是诚心诚意。”杨宗诲解释说。
吕公绰还要说话,却被吕夷简抬手阻止。
“我不懂你话里的意思?”吕夷简道。
杨崇勋道:“今日,为了一条李府的狗,闹到满城风雨,这恐怕不太合适吧。”
“一条狗?”吕夷简下意识的看向吕公绰,估摸着又是他在外面惹祸。
“怎么?吕相公还不知道吗!”杨崇勋故作惊诧。
“知道!”吕夷简回头瞪了眼儿子,扭头看着杨家父子,直言道:“我和杨宗谨没有矛盾。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不合适担任京畿路提刑官,绝不是私仇,而是公心。”
杨崇勋痛心疾首:“冤冤相报何时了,如果吕相公愿意和解,我可以出面。”
“你有这个能力吗?”
“只要你开的条件不高。”
“都指挥使,我还是那句话,这是出于公心,而不是私仇。我身为朝廷宰辅,理应为了大业而奋斗。时刻注意不让任何不合格的官员出头,影响国家大事。”
杨崇勋见吕夷简有些恼怒,他平心静气地道:“先有曹枢密使离奇去世,后有吕相公遭遇刺杀。种种迹象表明,有人在从中作梗,故意影响我们之间的团结啊。其实,自太祖以来,各路官员派系林立,错综复杂,谁想一家独大,最后都会惹来一身麻烦!”
“你这话好有意思!希望不是只对我说。”
“我哪敢得罪当朝宰辅啊,我只是在说眼前刚发生过的事儿。”
吕夷简笑了:“你们的赔礼,我不敢当,礼品请带回去吧。”同时也站起身,下了逐客令。
杨崇勋和杨宗诲对望了一下,只好起身说道:“吕相公,打扰了。”
管家引着他们出了客厅。
吕夷简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沉默不语。
吕公绰惴惴不安:“父亲……”
“你惹得好事!”吕夷简瞬间发了火,“居然瞒着我在外面惹是生非,还想方设法对我封锁消息,不敢告诉我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事情不严重,就没和你说嘛。”
“事情不严重?你告诉我,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”
吕公绰便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,为了凸显自己的决策能力,故意没说,孙洪恩在里面发挥的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