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杨宗谨谢过郭槐,大大方方的坐到餐桌前,面对着这些石头和树枝。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冠,然后向帝宫的方向拱了拱手,朗声道:“臣无愧于官家臣子,无愧于父亲教诲。父亲,儿来了。”竟然直接朝着石头就用头撞了过去。
这下可吓坏了郭槐,惊叫一声。
而当杨宗谨的头距离尖锐的石头,仅有一寸的距离。被宫里的御林军大将及时给摁住肩头,没让他撞到。
郭槐松了口气。
杨宗谨摆脱御林军大将的手,怒目而视。
郭槐回过神来,生气道:“你真的不怕死吗?”
“生且不怕,死有何惧!如果我怕死的话,就不会施展苦肉计。”杨宗谨一脸气愤地说,“士可杀不可辱,太后用这种办法羞辱臣下,臣安肯苟活。”
郭槐吓了一跳,以前竟没发现杨宗谨这么的刚烈。只道他是恭顺温良,如今一看也是个刺头。
“宴会”不好再进行下去,杨宗谨拱了拱手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只留下郭槐在原地郁闷。
杨宗谨对于原本就没什么好感的太后和太妃彻底没了好感,也知道皇帝这个时候没有作为,仅有的一点幻想也没了。既然怀柔的政策不行,那就来一手硬的。
且说杨宗谨离开了皇宫,径直来到千里目。他知道顾墨城肯定派人有暗中保护,自己不需要凌宠的保护也能顺利的抵达那里。
“先生,我又做错事!”杨宗谨扑通一声跪在竹屋外的台阶下。
竹屋里的顾墨城反问道:“你又干了什么蠢事!”
杨宗谨道:“我不该过分得罪太后,这下路更窄了。”
顾墨城忙问事情的始末原委。
杨宗谨便把自己在宫里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说了。
不料,顾墨城不仅不责备杨宗谨的莽撞,反而起身笑道:“你终于做了一件最正确的事情。”
“啊?”杨宗谨还以为自己幻听。
顾墨城道:“查案最重要的是什么事情?你知道吗?”
杨宗谨稍微一想,生怕答错,索性摇头装作不知。
顾墨城直言道:“查案最重要的是秉持公心和刚正不阿!每一个案子的背后,都牵扯到各种人情法理,岂是你能顾得过来。如果像你以前的查案方式,这个案子你永远也查不出来。甚至可以说,其他的案子你也查不出来。”
杨宗谨终于明白了所谓明镜高悬的真实含义,那就是不牵扯任何的派系。抗住一大堆的人情世故,然后直接追查案子的真相。
“多谢先生指教,我以后会多加注意。”杨宗谨再磕了个头,起身慨然离开。
若说在宴席上的举动,只是出于羞愤之下的冲动。那么这次的询问,却是杨宗谨一生中最大的获益。前段时间的多方游走,自以为很了不起。然而在他们的眼中,杨宗谨已经失去了作为执法者的独立,沦为了政治的棋子。
这次终于让杨宗谨明白了许多,心情也随之舒畅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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