谨十分响亮的应道。
庞太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也吩咐道:“如果你查不出来,本太师唯你是问。”
“是!”杨宗谨依旧回答的十分响亮。
庞太师快被气死了,借口自己身体不适离开了。
八贤王等他一走,便邀请杨宗谨到后院叙话。
因正是夏天,后院的花开的争艳。
八贤王看着花团锦簇,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宗谨啊,你今天把老虎惹急了,他一定会强势反扑。到那时你可要谨慎,千万不要被他伤到。”
杨宗谨抱拳道:“下官谨记在心。”接着谢道:“还要多谢王爷,陪下官临时唱了这一出戏。如果不是有八贤王的威势,想必他不会轻易就范。”
八贤王幽幽一叹,沉声道:“同是芸芸众生,怎可厚此薄彼。”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,转过身来看着杨宗谨叮嘱道:“接下来是最难的事情,我想那些魑魅魍魉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庞太师拉下水,为他们遮风挡雨。而这对于你来说,将会是最艰难的时刻,没有之一。”
“下官知道,最后的反扑是最凶狠,也是最无力的。”杨宗谨一语双关,既说了现实的情况,又说了自己的决心。
八贤王点头道:“你能这样想,那就好。”接着好奇的问道:“你打算从何处查起?”
“丰乐县衙!”杨宗谨回道。
上一任丰乐县令趁夜率领府上衙役掘开丰乐堰,导致河水决堤,令无数百姓生灵涂炭。虽然最终得到正法,但是他留下了一大堆的烂摊子。
新的县令还没有来得及上任,衙内一切事物由主簿代为管理。这就给了杨宗谨可乘之机,能够利用丰乐县令生前留下的蛛丝马迹,给地方势力重重的一击。
但……似乎有人想到了这点。
杨宗谨到的时候,主簿请了病假。负责管理县衙事务的是另一名书吏。
这么一名老态龙钟的书吏,无论杨宗谨问什么内容,他都是一问三不知。
“贵衙的档案存在哪里?”杨宗谨问道。
“小吏不知。”
“贵衙县令以前办公的地方,在哪里?”
“小吏不知。”
“回家的路呢?”
“小吏不知……啊……小吏知道。”
杨宗谨立马明白是主簿故意在整他,这背后肯定是其他人的指使。
“你此刻心里一定在想,本官不会和你这样的老人过不去。那样会有损本官的名声,也于心不忍。”杨宗谨道。
书吏笑了笑,一下子暴露了他的心思。
杨宗谨低声威胁道:“那么你有儿子吗?有孙子吗?在何处任职啊!我妻子的舅舅就在江南路,而我的岳父目前在郓州,还有我的叔叔在陈州。要不要我向这些亲戚交代一声,对他们多多关照啊。”
书吏抬起头来,脸色逐渐变白。
“哦,他没有步入仕途是吧。”杨宗谨又道,“我的好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