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来的杀千刀的恶人,想对我做什么?”
董秋荻俯下身去,认真地道:“靳总阳,你跟我们走,好处有的是?”
“靳总阳?”他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念了一遍这个名字,抬头看了眼董秋荻。
董秋荻面色如常。
靳总阳依然被踩得动弹不得,他骂道:“我骗了你们的吃食,都救了灾民,你抓我到官府好了,不要睬我的佛头。”
董秋荻这才知道,“他”入了佛门。刚才还喝了酒,真是和以前大不一样。
李柬之说话了:“你只要答应跟我们走,我们是不会送你去官府的。”
靳总阳挣扎着:“只要你肯放开我,去哪儿都行,放开我再说。”
李柬之抬起脚,靳总阳一翻身从地上窜起来了,他气愤地把李柬之用力推到一边:“你是谁啊?”
“这是当朝宰相李迪相公长公子李柬之,他是专程请你到汴梁的。”董秋荻把手一招,“跟我们走吧。”
靳总阳这时发现,他们身后还有两个随从牵着马,心想这下糟了,必须赶紧脱身,他故意嚷嚷着:“我凭什么跟你们走,去汴梁,还去地府。”
李柬之本来就不太喜欢自己这个妹夫,见到长得和他很像的靳总阳居然变卦,立刻翻脸无情:“你这个四处游荡的骗子,我来请你,是抬举你!”
靳总阳捡起地上的佛像石,揣在怀里,起身就走:“你千万别抬举我,抬举别人去吧。让开,别挡着我的路!”
他从李柬之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。
李柬之怒不可遏,他抓起地上的羊腿,照着靳总阳的脑袋砸了过去。
这一举动可把董秋荻吓了一跳,但她眼中只闪过一丝关切,立马恢复如常。
靳总阳被打晕了,晃了晃,倒在了地上。
等他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已经被装进了麻布袋子里,搭在一头健壮的马匹身上,被几名伙计押送着,朝着汴梁走去。
“放我出去,你们这帮土匪、强盗。”靳总阳在袋子里叫道。
看着袋子不断变化出形状,就是不能掉下马来,李柬之很是得意。欺负不了妹夫,还不能欺负假的吗!
他笑着威胁道:“你给我安分点,否则,我让你好看。”
靳总阳气坏了:“你丫的,找死。我可是侍奉佛祖的人,你这样对待我,是要下地狱。”
李柬之笑得更开心了:“杨宗谨,哦不,靳总阳,你尽管喊好不啦,我保证不打死你。”扬起了马鞭,朝地上打了几下。
听到声音,靳总阳终于安静下来。
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董秋荻,见李柬之的动作,偷偷的笑了。
吕府里,马氏很是为自己的丈夫吕夷简捏一把汗。
汴梁城外的瘟疫闹得很严重,甚至开始有了蔓延的趋势。闹得人人自危,很多人都不敢轻易出门。吕府的仆人出门,都要再三小心。
不是马氏胆小,而是吕夷简到现在身体还不是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