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河流继续寻找。
李媗之目送他们的背影在眼里消失不见,便忍痛带着队伍,继续回京。
董秋荻和李柬之带着李柬之前面带来的家丁沿着河找了好几个时辰,仍然没有发现杨宗谨的影子。
李柬之有些心灰意冷,坐在马背上,用鞭子柄不断地敲着自己的脑袋,思索着。
董秋荻看见李柬之把自己的脑门子敲红了一片,心疼道:“李家兄长,你那儿又不是马屁股,你抽它干吗呀,不疼啊!”
李柬之抬头看了看满脸丧气的刚珠,叹息道:“吕夷简这老东西,机关算尽,步步为营啊。”
“你越说,我越不明白了。”听李柬之居然不称呼吕夷简为“吕相公”,而是改口称呼“老东西”,如此巨大的转变,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董夫人,你想想,我父亲被突然从外地召回,触动了谁的利益。是吕夷简啊,他平素里独断独行,满朝皆知。陛下就是不希望他这样,才召回我父亲。结果,我父亲在回来的路上,曹枢密使又被查出什么谋反,然后被贬途中自杀了。这桩桩件件,他吕夷简难逃干系。”
“吕相公?他会做这么多的安排!又阴险又毒辣。可我听师父说,吕相公虽然为人霸道,但也是社稷之臣。还不止于此啊。”董秋荻不信。
“你们一直在颍州,汴梁的事儿,你不知道。吕夷简前脚赶走王曾相公,接着就来了曹枢密使,这曹枢密使突然被告谋反,现在又是妹夫。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,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。即使不是吕夷简,也绝对和他有关。”
董秋荻开窍了:“吕相公并不是杀我夫君,而是要阻止他进京,调查曹利用这桩谋反案。”
李柬之点了点头:“妹夫断案如神,一定会查清楚个中阴谋。为了阻止他,吕夷简才下此毒手。”
董秋荻倒吸一口凉气。
当年的“狸猫换太子案”,她可是亲历者。那是一场非常残酷的斗争,最后死了不少的人。其中就包括襄阳王的儿子,死的尸骨无存。
“我听说曹利用是因为他侄子的缘故,曹汭担任赵州兵马监押的时候,犯下种种不法行为。牵连到他,所以被贬的。”董秋荻还是不敢相信,最后确认一遍。
“那是朝廷对外的说词。曹枢密使好歹是有功之臣,他谋反,那不是顺带着打了朝廷的脸面。最后还是陛下力排众议,不肯治曹枢密使死罪,他才幸免于难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一名伙计从远处跑来,大声地喊着:“大少爷,大少爷……我找到……少爷啦,找到少爷啦。”
李柬之激灵一下从马上直起身子,高兴的问道:“少爷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