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告诉你,那里是汪菀的家。”
“门口做完法事的花圈等丧葬物品,你没看到吗?”
“没有啊。妹夫你是不是感冒了,精神有些不正常。”
“哦,好吧,可能是我发烧。”
杨宗谨短暂的妥协并不是表示自己被李柬之说服,而是怀疑李柬之的身份。
易容的事情,杨宗谨遇到过好几次。自己本来和李柬之不熟,如果李柬之被成功调包,杨宗谨自认为很难辨别真假。
又走了一段路,李柬之问道:“妹夫你刚才去了哪里?”
“我不是说了,汪菀家。”杨宗谨回道。
“哦。可我看你好像一副迷路的样子,雾隐村就那么几条路,你完全找不到。”
“不会呀,我觉得雾隐村怪的很,好像好几条路。”
“是吗?或许吧。”
这番对话,又让郎舅俩误会加深。
“看来我得让夫人帮忙看着点大舅哥。”
“看来我得让妹妹注意点妹夫。”
杨宗谨和李柬之在心里同时想到这个问题,表面上还是很和睦。
回到家,杨宗谨感到自身一阵疲惫,便决定先洗澡,然后去床上躺一会儿。
等到杨宗谨走后,李柬之把妹妹李媗之拉到一旁,低声道:“妹妹,有件事我得告诉你,你千万别声张出去。”
李媗之点头保证。
李柬之道:“我怀疑妹夫被掉包,就在雾隐村里。”
“什么!”李媗之心头一个咯噔,“怎么会!我看他还是一样的傻。”
“你这是被爱情迷了心窍,仔细观察妹夫,如果有什么异样要及时擒拿。”李柬之还不忘叮嘱李媗之保护自己。
李媗之虽然不信哥哥的话,还是点头答应。
等到李柬之离开,李媗之回到内院。
此时天色变黑,李媗之看到书房的灯亮着,料定杨宗谨在书房。便信步入内,果然看到杨宗谨在秉烛看卷宗。
“夫君为什么不去睡一会儿?”李媗之走上近前,“你刚才不是困得不行,盼着在床上躺一会儿。”
杨宗谨笑道:“我本来是想的。但是一个澡洗完,浑身舒爽自在,也就不困了。”
“哦。”李媗之眼珠一转,便问道:“前些日子,我命你背的书还记得名字是什么吗?”
“名字?我想一想。”杨宗谨摸了摸后脑勺,死活想不出来。
李媗之道:“是《诗经·甘棠》还记得吗?”
“哦。好像是的,你瞧我这记性,本来还记得的。”杨宗谨讪笑道。
“那请夫君默写出来,让我看你有没有进步。”
“啊,默写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