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沧然道:“这也是无奈啊。小……民有个不好的习惯,喜欢赌点钱。”
杨宗谨起初愕然,但是想到白沧然肯把自己的缺点如实说出,也是勇气可嘉,又生出不少的好感。
后面的事情也不用问。
“每个人都会做出错事,只要不犯大错误,那就是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杨宗谨安慰道。
“多谢大人体谅。”白沧然的脸色一霎红一霎白,估计是说出自己的缺点,心里躁得慌。
“令郎生前和谁有没有过节?”杨宗谨又问。
白沧然顿时敏感起来:“怎么?大人已经查到蛛丝马迹吗?”
“只是一些小小的线索。”杨宗谨并非敷衍,但是也不打算告诉白沧然很多。
“哦,是这样啊。”白沧然有些失落,“小民的儿子最是和善,从不与人结怨,只是性格急躁,做事有的时候热血过了头。”
杨宗谨点头认可,自己也是小年轻,经常干出不冷静的事情来,这也算不上毛病。
“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白沧然突然问道。
“你还有事去办?”杨宗谨反问道。
“小民来的匆忙,还没有到佟家看一看呢?我那儿子……”白沧然说到这里,又流涕不止。
杨宗谨理解白沧然的痛苦,便大方的说道:“老人家有事去办吧,有事,我自会派人召老人家。”
白沧然感激的拱了拱拳,颤巍巍的走了。
杨宗谨本想扶他一下,被他拒绝了。
望着老父亲颤巍巍的身影,杨宗谨忍不住叹息一声。
这时,李媗之从后堂进来。
“怎么?心里感到悲伤?”李媗之问道。
“不是。”杨宗谨叹道,“我只是在想,这件事似乎有问题。”
“有问题?”李媗之略微感到惊讶。
刚才白沧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向杨宗谨诉说的时候,杨宗谨可是一脸感伤。
但是看杨宗谨现在的样子,一点都不悲伤。
“赌钱赌输了,引发的财务危机,可是让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”杨宗谨担心道。
李媗之听出来了,笑道:“你恐怕是出现像南疆那件案子一样的老父亲,其实仔细想一想未必如此。”
“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吧。”说完,杨宗谨朝门外走去。
“你去哪里?”李媗之急忙问道,“不是嚷着肚子饿,要请吃饭?”
“有事压在心头,没兴趣吃饭。”
话音传来,杨宗谨已经走出了好大一截。
李媗之微笑的摇了摇头,只好吩咐厨房把菜热着,随时给杨宗谨弄饭吃。
其实杨宗谨并没有走远,他只是心情不好,准确说,是有事想不通,需要通过散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