谨眉头一皱,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。转身看着李迪,看他接下来怎么说。
李迪道:“你的二叔乃是彰德军节度观察留后知陈州的杨崇勋!”
“陈州知州?”杨宗谨没觉得有啥奇怪。
“他是先帝的故交旧友,因你父亲的事情被贬到陈州。”李迪道。
杨宗谨开始有点懂了,难怪真宗听说他是杨宗谨就没有提出任何异议。
李迪道:“至于你的姑姑,乃是当朝杨太妃。”
杨宗谨身体一颤,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难怪我能年纪轻轻就临时担任京畿路提点刑狱公事;难怪真宗对我一点怀疑都没有;难怪郭槐似乎是在维护我;难怪雷允恭有些不乐意。
原因竟然全在于此。
杨宗谨想到这里,终于懂了李迪和八贤王的算计。一直留在府上,就是为了能让太子顺利的登位。
李迪道:“这个消息相信你还需要一段时间能消化,今天就好好的休息吧。”信步离开不买亭。
杨宗谨愣愣地看着李迪的离开,倚着凉亭缓缓的坐下。
这种千丝万缕的联系,将成为一道道束缚的绳索,迫使杨宗谨做出每一个有关于深宫内苑的决定,都是十分的艰难。
杨宗谨虽然是穿越而来,但那种血缘的感觉却深入骨髓。
在不买亭待了一个时辰,直到天黑。
杨宗谨才离开不买亭,形单影吊的回到自己住的地方。被动的接受杨明伺候,洗脸泡脚,然后自己给自己盖上被子,像失去灵魂的躯壳躺在床上。
“兄长,兄长……”秦祈连唤几声,都不见杨宗谨有任何反应,只好放弃。
真正让杨宗谨心痛的是李媗之那一剑,死亡再次逼近。
那种寒入骨髓的感觉,让杨宗谨发自内心的感受到害怕。
以至于杨宗谨之前对李媗之暖暖的爱意,被冲淡了。
我从没有伤过她,她却对我下杀手。
杨宗谨在心灰意懒之中,静静的睡下。
次日,杨宗谨用过早餐,穿上公服就要离开房间。
却见李迪迎面走来:“贤婿睡得可好?”
杨宗谨回道:“多谢李相关心,小人一切都好。”
李迪眉头一皱,猜到杨宗谨的心思,却没说出来。只问道:“今日要去哪里?”
杨宗谨回道:“去开封府,继续查问那些和寇珠关系较好的宫女太监。”
李迪道:“宫中刚传出话来,太后懿旨,这些人今日要留在宫中为先帝祈福,不能出来。”
杨宗谨“哦”了一声,便道:“那小人就去伏羲观走走,那里似乎值得一行。”
李迪点了点头,提醒道:“切记,明微真人的背后与众不同。”
杨宗谨行叉手礼,然后退到房间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