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头军师也回过味,庆幸道:“没错,是这个道理。”
陶向三表面上看上去镇定,心里却忐忑不安。
他不是井底之蛙,早听说杨宗谨的威名,知道自己搞不好被他抓住尾巴,真要逼迫下来,又该如何处理呢!
院外,杨宗谨和凌宠看着安静的陶家大宅,不由得生出几分佩服。
凌宠道:“没想到陶向三还有几分定力,没有自乱阵脚。”
杨宗谨笑道:“这是肯定的啊。如果不是这样的话,他怎么可能成为大茶商。”
眼见对手不动,杨宗谨也只好和凌宠打道回府。
两人回到江宁府衙,杨宗谨径直回到后院,而凌宠则是去休息。
李媗之为杨宗谨端来茶,顺口问起今天的收获。
杨宗谨笑道:“收获不大,这个陶向三比我想象中还要稳得住。我和凌宠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,都不见陶家大宅有任何反应。”
“这么说,夫君是失败了。”李媗之笑道。
“也不尽然,这就要看另外一个人接下来怎么应对了。”杨宗谨一点都不慌。
“谁呀?”
“当然是元一盟的人,要看他们是如何看待陶向三。”
“我倒觉得元一盟肯定比你想象中要稳,从沿途一路上所见所闻就可以看出。他们是一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可怕人物,需要极度小心在意。”
“嗯,那我就得换个思路。”
杨宗谨摸着下巴,开始思索新的套路。
这时,院子里传来赵福霖兴奋的叫声,以及董秋荻的呵斥声。
杨宗谨心觉奇怪,和李媗之一起出去到院子里看是怎么回事。
只见赵福霖在施展轻功,在院子里飞来飞去,但是总是把董秋荻放在地上的碗给踩歪了。
每次踩歪,董秋荻都会把碗摆正,要赵福霖在飞一次。
如此反复练习,目的是让赵福霖掌握轻功的奥秘。
本来只是看热闹,但是杨宗谨盯着那个碗的时候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。
碗,一直还在那里。这就好比那个元一盟,但是碗里的水却是翻一次少一次。人不可能像水一样新添,只能是不断流失。
李媗之看杨宗谨眼睛放光,随口问道:“夫君在想什么呢?”
“我在想一口吃不掉大饼,就该分几口吃。总是要逼得他不得不自我爆炸,这样或许是一种解法。”杨宗谨盯着地上的碗。
李媗之认同的点头,又问道: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杨宗谨笑了笑道:“那就只能用点小手段,就拿朱公迟做突破口吧。”
李媗之恍然大悟。
夫妻俩继续看赵福霖练轻功,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。
江宁城南,朱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