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了前因后果,叮嘱了秦祈几句。又给了他一些钱,让他免遭狱友的毒打。
公人又来开了门,送秦祈进去。锁好了门,在前引着杨宗谨等人离开。
杨宗谨在前走,凌宠和曾公亮在后面随行。
突然,凌宠停了下一脚步,面带疑惑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曾公亮回道。
凌宠摇了摇头,一脸疑惑不解的神情。不禁回头看了几眼那所牢房,自言自语的说:“应该不会呀!”
杨宗谨因为走在前面,又被恶臭弄得头脑晕晕乎乎,而没到这话。
回到开封府正堂,杨宗谨发现除了李谘以外,还有一个人也不请自来。
李谘和那人在主位对坐,品茶闲聊。
“见过岳父。”杨宗谨叉手道。
李迪没好气道:“事情问得差不多了,是不是该去办正事?”
杨宗谨道:“小婿还没开始调查呢。”
李迪霍然起身,喝道:“孽障!遇事不分轻重,到底是八贤王的事情,还是一介草民的事情重要。”
“同样重要。”杨宗谨道,“事有轻重缓急,理应向就秦祈这件事处理妥当。”
李迪冷冷地“哼”了一声,说道:“你是在怀疑李府尊的能力?”
杨宗谨申辩道:“绝对没有这回事,小婿只是觉得生命同样重要,不应该分高低贵贱。”
李迪又连叫三声“好”,拂袖而去。
李谘起身相送,刚到门口就不见了李迪的踪影。回头看着杨宗谨,笑道:“贤侄执意要为秦祈所犯的事彻查,到底是为什么?”
杨宗谨回道:“小侄只是觉得此事蹊跷,一定要弄清楚。父子吵架,那是很正常的事情。如果因为这就判秦祈有罪,似乎说不过去。”
李谘点头道:“贤侄说的在理,那么本府就等着贤侄的好消息。在贤侄没来找本府之前,本府会暂时搁置此案,”
杨宗谨再次道谢。
出了开封府,曾公亮却在后面发笑。
凌宠问道:“老弟为什么笑?”
曾公亮沉声道:“杨提刑偏要管秦祈弑父案,恐怕是另有隐衷吧?”
“哦?这话怎么说!”凌宠追问道。
曾公亮笑而不语。
看透不说透,还是好朋友。
杨宗谨叹道:“坦白说我的确有那样的心思。”回头向曾公亮道:“如果你像我一样,就会感觉到某种恐惧。”
曾公亮正色道:“杨提刑的顾虑的确有道理,但是一直拖着,这可不是京畿提点刑狱公事该做的事。”
杨宗谨点了点头道:“我会认真考虑此事。你们先随我去那座酒楼,顺便一起用过早餐。”
得亏没吃早餐,不然非得全部呕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