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宗谨一拍脑袋瓜:“这些日,被冷云霄的事情弄得有些神经兮兮,竟然完全忘了此事。”当即站起来,要去后堂换衣服。
“赶紧的,咱们早去早回。”李媗之催促道。
“好。”杨宗谨头也不回地进了后堂。
在朱茜的服侍下,杨宗谨刚换上锦袍。
就见到李媗之走了进来。
以为她是来催人的,杨宗谨忙道:“别催,我马上就好。”
朱茜也赶紧去拿外套。
李媗之却抬手阻止朱茜:“妹妹,别去。”又向杨宗谨道:“赶紧换官袍,佟延年家里出大事了,他的女婿死了。”
“啊!”杨宗谨和朱茜异口同声的发出惊诧的声音。
杨宗谨抵达现场的时候,被现场惊呆了。
一个身穿吉服的青年男子倒在厅堂中间,心口中了一枚毒镖;而在吊灯下,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倒在那里;厅堂的门口也躺着一个粗布麻衣的青年男子,仰面躺在地上,没了呼吸。
这还只是死去的人。
须发皆白的佟延年坐在高堂的椅子上,失声痛哭;有个受伤的顺昌军节度使,腿部受了暗器的伤,鲜血从大腿往下流,将腿部的裤子都染红了;还有哭泣的,据说是新郎的好友。
较早来的捕头詹俊,向杨宗谨汇报道:“一对新人正在拜高堂,没想到一个劫匪突然闯了进来。接着又有两个劫匪进来,立刻发生了厮杀。最先闯进来的匪徒被后面来的其中一个匪徒杀死,顺昌军节度使立刻亮明身份,企图恫吓匪徒。没想到被另一个匪徒打伤,而那个匪徒也被节度使打死。”
“还剩下的匪徒呢?”杨宗谨问道。
“那个匪徒把最先闯进来的匪徒身上的包袱带走了,在混乱中不知去向。”詹俊介绍道。
杨宗谨深吸了一口气,信步来到倒在厅堂门口的青年匪徒。蹲下身来,仔细看了眼他的伤口,叶子形状的暗器深入肌肉,本来不算是致命伤。但是暗器上粹毒,还是剧毒无比的那种。导致伤口呈乌青色,血都变黑。
心中有数的杨宗谨,站起身来,走到吊灯下的中年匪徒旁边。
古代的吊灯是大圆盘形状,上面一盏盏油灯。晚上点燃,灯火辉煌。
杨宗谨正要蹲下来,观察中年匪徒。
就在这时,听到“咯吱……咯吱……”的声音。
杨宗谨赶紧抬头一看,就见吊灯在摇晃,感觉就要掉下来。
顿时吓坏了。
“不好!”詹俊大叫一声,纵身上前,一把将杨宗谨推开。
杨宗谨一下子扑在地上。
詹俊本想也抽身离开,但是想到下面还有中年匪徒的尸体。当即鼓足内力,右手抬起来顶住吊灯,然后扔到一旁。
“哐当”一声,吊灯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中年匪徒的尸体,完好无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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