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下一秒，流利动听的俄语便从沈晚唇间流淌而出，音标准得像是广播电台的主持人：&0t;同志们，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？&0t;
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虽然大家都听不懂沈晚说什么，但就是觉得这语调优美得像是唱歌一样。
顾霏霏能听懂，自然清楚这水平，口音纯正，用词典雅流畅，都快和她的大学教授一个水准了！
几个苏联外宾也是面面相觑，没想到这个女华人俄语说得这么标准。
大胡子惊讶地问：&0t;女士，您在俄国生活过？&0t;
沈晚微微一笑：&0t;并没有，只是简单学过一些。
&0t;
大胡子忍不住比起大拇指：&0t;厉害厉害！
这口音简直太正宗了！
&0t;
沈晚从容应对：&0t;多谢夸奖。
我刚才听服务员说，你们想要品尝正宗俄餐，但今天确实不巧，我们的俄餐厨师请假了。
&0t;
大胡子听完解释，纷纷点头：&0t;原来是这样！
我们还以为他们是瞧不起我们，故意不给做俄餐呢！
&0t;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&0t;刚才态度不好，请代我们向服务员道歉。
&0t;
见沈晚和几个外国人交流得很开心，秦卫东也听不懂，转头问旁边的顾霏霏：&0t;霏霏，他们在聊什么，怎么这么开心？&0t;
顾霏霏扣了扣手心，解释道：&0t;沈同志说厨师请假了，还推荐他们尝东北菜，说很多俄国专家都爱吃。
&0t;
秦卫东恍然大悟：&0t;嫂子可真厉害。
&0t;
顾霏霏忍不住问：&0t;秦经理，这人是谁啊？俄语说得比我们教授还地道！
&0t;
秦卫东大拇指往后一撇，得意地指了指后面的霍沉舟：&0t;是我那个大哥的媳妇儿！
人家不仅会俄语，还是中医顾问呢。
&0t;
顾霏霏此时心情有点低落地对秦卫东说：&0t;秦经理，对不起……你当初招我就是因为我会俄语，结果第一次招待外宾，我还给搞砸了。
真对不起，今天的工资我就不要了。
&0t;
秦卫东听出顾霏霏的沮丧，笑着安慰她：&0t;没事儿！
又不是什么大事。
你才多大？大学还没毕业就能跟老毛子对上话，已经很厉害了！
&0t;
顾霏霏看着耀眼夺目的沈晚，突然有种相形见绌的自卑感。
她本来以为自己长得漂亮，还是大学生，已经很优秀了，没想到人外有人。
等沈晚和苏联外宾交流完后，她对秦卫东说：&0t;安排他们去一间安静的包厢吧，再让厨房准备几道地道的东北菜，我刚才和他们说了，小鸡炖蘑菇、锅包肉、得莫利炖鱼，主食上三鲜馅饺子。
&0t;
秦卫东连连点头，指挥着服务员：&0t;快！
按她说的办！
&0t;
顾霏霏也只好去帮忙了。
不远处一直靠在门框上的霍沉舟，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意，他看着自家媳妇儿从容不迫地指挥若定，心里十分骄傲，他媳妇儿就是这么厉害，走到哪儿都闪闪光。
终于把外宾安顿好后，秦卫东一脸感激地搓着手：&0t;嫂子，今天多亏你了！
要不这些老毛子闹起来，非得惊动外事办不可！
你这俄语说得比外交部的翻译还溜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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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晚摆摆手：&0t;没事，举手之劳。
&0t;
&0t;这样吧，&0t;秦卫东一拍大腿，&0t;我这儿刚到了一批进口羊毛呢子料，嫂子你挑几米做件大衣！
还有沪上新来的珍珠霜，也拿两瓶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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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晚下意识推脱：&0t;这怎么行？太贵重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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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卫东坚持道：&0t;怎么不行？要不是你解围，今天这事儿闹到外事办，我这饭店都得停业整顿！
再说那呢子料我有内部价，比市面便宜一半呢！
你不用有负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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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晚看向霍沉舟，霍沉舟走过来揽住她的腰身：&0t;卫东给你，你就收下吧，不然他今晚该睡不着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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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卫东爽朗地笑道：&0t;还是霍大哥懂我！
我这人最怕欠人情不还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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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回了包厢，秦卫东立马让服务员去库房把料子拿过来。
不一会儿，几个服务员捧着七八卷呢料进来，哗啦啦在桌上铺开——
最打眼的是块墨绿色的英式精纺羊毛呢，手感细腻得像抚摸天鹅绒，在灯光下泛着高级的光泽；旁边是块苏格兰格纹呢，红黑交织的经典图案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