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有脸面,继续留在你小儿子家?你就是灾难,是给你小儿子带来灾难的人!”
闫凤梅全身僵硬着,“我、我没有。”
沈今禾将匕首收了,拽着闫凤梅到了邵兴平的床前,“你自已看看。”
闫凤梅没了匕首的威胁,一屁股坐下来。
病房里一下子陷入了寂静。
沈今禾在一旁说道,“闫凤梅,你怕不是只有在真的知道你儿子没命的时候才能想起来他是你儿子!”
闫凤梅一张老脸,此时毫无血色,随即老泪纵横。
“他、他从来都没事儿的,为啥会这样?为啥?”
如果是以前,沈今禾还会觉得,闫凤梅或许不是邵兴平的亲生母亲,但是现在看来,是亲生的没错。
她现在是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情,不相信自已一直觉得厉害的儿子为什么会静静地躺在这儿。
“兴平,你起来跟妈说说话,妈没想你死,妈咋可能想你死?兴平,你睁开眼睛看看妈,兴平。”
杜鹃抬起头,看向对面落泪的闫凤梅。
记忆里,她只见到她婆婆对她大伯哥有过这样的神情,是第一次面对邵兴平这样。
她婆婆的嘴里,自已的小儿子就好像从来不会受伤,不会生病,不会死,铁打的一样。
闫凤梅盯着邵兴平的脸,“兴平,儿啊,你睁开眼睛看看妈,你好好的,妈再不说那些话,你醒来看看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