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时分，贾张氏一边揉着肩膀，一边慢悠悠往四合院走去。
这时，几个孩子蹦跳着跑到她面前，大声喊着：“老妖婆！老妖婆！扫大街的老妖婆！”
贾张氏在家里搞封建迷信活动，被街道办罚去扫大街三个月的事早已传开，大人小孩都知道。
“滚开！小崽子们滚一边去！
再乱喊，老娘抽死你们！”
贾张氏一边骂着，一边挥手赶人。
几个孩子一哄而散。
“没教养的东西，下次让老娘抓到，打断你们的腿！”
贾张氏瞪着三角眼，嘴里恶狠狠地骂着。
她见几个孩子跑远了，正准备继续往回走时。
一个不注意，“啪”的一声，一团湿漉漉、臭烘烘的东西砸在她脸上。
“哈哈，扔中啦！老妖婆被狗屎砸中喽！”
刚才那几个孩子又冒了出来，在远处拍手大笑。
“什么？狗屎？”
贾张氏大惊，连忙用手一抹，脸上的臭狗屎被她用手抹了下来。
脸上、手上恶臭无比。
“几个小兔崽子，给我站住！”贾张氏气得跳脚，拔腿就追。
“天杀的，敢往老娘脸上扔狗屎，你们等着遭报应吧！”
她边骂边追。
“哈哈，老妖婆，你追不到我们！”
“老妖婆快来追啊！”
几个孩子像故意气她似的，跑几步就停下来嘲讽几句。
“小兔崽子，有种别跑！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，敢往老娘脸上扔屎，看老娘不打死你！”
贾张氏咬牙追着，可她平时好吃懒做，年纪又大，哪里跑得过那几个半大小子？
越追越吃力，腿也开始发软。
又跑了十几步，忽然小腿一抽筋，“哎哟”一声摔了个结实，脸朝地来了个嘴啃泥。
“哎哟，疼死我了！”
“天杀的小崽子，缺德冒烟，不得好死！”
她一手抱着抽筋的小腿，一手拍地，龇牙咧嘴地大骂。
几个孩子笑得更欢了。
“哈哈，老妖婆腿抽筋啦！”
“我爸说，她搞封建迷信，这是报应！”
“可惜没狗屎了，不然再给她来一坨。”
说完，几个孩子笑着一哄而散。
贾张氏坐在地上又骂了好一会儿，直到腿缓过来，才慢慢爬起身。
“真是晦气！”
贾张氏抹干净脸上的狗屎，狠狠骂了一句，转身回了四合院。
刚走到前院。
正在纳鞋底的三大妈闻到臭味，好心给她提醒：
“贾张氏，你身上怎么有狗屎味？”
“关你屁事！你是不是想吃狗屎了，我给你扫几坨来！”
三大妈的提醒，在贾张氏听来就是在嘲讽她。
瞪着眼睛，立刻怼了回去。
“我好心提醒你，你怎么还骂人？你这人真不可理喻！”
三大妈也火了，扔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来。
“我骂你怎么了？你就是欠骂！”
贾张氏扫了一上午大街，又被几个小孩用臭狗屎糊了一脸，正憋着一肚子火。
此时正好把气撒在三大妈身上。
三大妈也不是软柿子，立刻和贾张氏对骂起来。
四合院里顿时响起，两人互相问候对方母亲的声音，声调也越来越高。
院里人听见动静，纷纷跑过来看热闹。
连附近胡同的街坊也都凑了过来，站在门口探头探脑，议论纷纷。
秦淮茹去粮店买粮食回来，隔老远就听到四合院里吵吵闹闹的。
扯着嗓子问候祖宗十八代的骂声此起彼伏。
一听那大嗓门，就知道是她婆婆贾张氏又在闹事。
秦淮茹头疼的厉害。
眼下贾家很是困难，处处指望院里邻居帮衬。
可贾张氏不仅好吃懒做，还搞封建迷信扎小人，被街道办罚去扫大街三个月。
如今又和院里邻居对骂起来。
不管是谁起的头，这种事都很得罪人。
把街坊四邻都得罪了，你还指望别人接济？
秦淮茹明白其中利害，可贾张氏却根本拎不清。
她快步走进前院，果然看到贾张氏和三大妈正在对骂。
论骂架的本事，三大妈根本不是贾张氏的对手。
贾张氏没出嫁前，在村里就是出了名的泼辣娘们，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。
嫁到城里这些年，功夫更是炉火纯青。
三大妈刚开口一句，贾张氏已经连回三句，怼得三大妈脸红脖子粗，一句话都说不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