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母挥一挥衣袖,留下个胜利者的背影,雄赳赳气昂昂地领着王父一行人转身回了家。
宋彩凤特意从娘家喊来的几个兄弟,原本是打算来撑场面的,结果还没有混上戏份,戏就散场了。
反倒是留在院外围观的村民还没散,三五一堆,七嘴八舌议论得正热闹。
“哎这家人也是的,冤枉人不说,还想打人,还真是不要脸的!”
“可不是,王家老二也是,该硬气的时候怂得像团泥,不该硬的时候倒横得很。要我说啊,这家人早点分家算了……”
“是啊,这么一比下来。我婆婆还算好的,嘴是碎了点,可心不坏!”
“哎你这么一说,我也觉得我婆婆不错。等我卖了这批芒果,也给她扯块布做件新衣裳。”
“啧啧啧,现在知道你婆婆的好来啦。不过你婆婆确实是好的,处事明白,在大是大非从来不糊涂。”
“倒是清丽家男人这回真是冤到家了,大老远跑来吃个喜酒,莫名其妙摊上这种事儿,你说糟心不糟心?”
“就是说啊,人家还是外乡来的,这下可好,王二媳妇这脸都丢到外面去喽!”
“不过说真的,王二媳妇眼光倒不差,清丽男人长得是真好,眉是眉、眼是眼的。”
“哎哟,你看得还挺仔细?不怕你家老周知道了捶你?”
“他敢!我跟了他二三十年,生儿育女、操持家务,看两眼长得好看的人怎么啦?又不犯王法!”
“嘻嘻,还是你厉害,老周被你管得服服帖帖!不过要是有长得俊、又有出息的年轻小伙子,你也帮我留意留意,给我闺女说个媒!”
“就你家闺女那样式的……”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,越说越远,话题早就偏到了十里八乡。
不过王母大闹这一场的目的是彻底达到了,余坤安身上那口黑锅算是彻底摘了下来。
余坤安一家在老丈人家都住了三四天了。眼下正是农忙时节,家里一堆事等着,实在不能再耽搁。
晚些时候,余坤安就向王父王母提出明天一早回去。
王父王母心里虽不舍,但也知道他们家里忙,能住这些天已是不易,只好点头答应。
王清丽凑近一看,软肉上赫然一个深深的牙印,没破皮,却已泛青发肿。
她心疼地用手轻轻摸了摸。
“哎哟,媳妇儿轻点,好痛的!”
“这人属狗的吗?下嘴这么狠!”王清丽又是气又是心疼。
余坤安撇撇嘴,求安慰,“媳妇儿,你男人我脏了,你得安慰安慰我。”
“嗯?”王清丽没明白。
“你都没在我身上留过印子,倒让那狗东西留了,我心里硌应。”
王清丽好笑:“那你要怎样?难不成我也咬你一口?”
“嘿嘿,媳妇儿,我全身上下,你看中哪儿?随便你下口!”余坤安顿时来劲。
“你还真是,正经不了一分钟!”王清丽脸一热,别开目光,“都淤青了,我去找药油给你揉揉。”
“好。”
王清丽拿来药油,仔细替他揉按。
余坤安闻着她身上的皂角清香,感受着她轻柔的动作,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。
可这是在老丈人家,他也不敢太放肆,只能过过嘴瘾。
“嗯?媳妇儿,选好地方没?”
“你这一身糙肉,我才不下嘴。”
“哼,口是心非!之前你吃我嘴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……”
“流氓!”王清丽耳根通红,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。
“哎哟哟……轻点轻点!我说的可是大实话!不过你身上又软又滑,比我好摸多了……”
“你……闭嘴!”
王清丽有嘴,奈何脸皮还是没修炼得够厚,说不过他,反而被他说的又羞又恼。
幸好王母在外头喊她,她这才脱身。
等她再回屋时,余坤安已经快睡着了。两个孩子今晚依旧没回来睡,屋里静悄悄的。
第二天一大早,王母就开始忙前忙后的收拾。
余文源和余文洲小哥俩也感知到要回家了,格外粘他们外婆,跟前跟后、寸步不离。
余坤安看着丈母娘一趟趟地从里屋搬出东西,嘴里还不停地念叨:“这是新腌的酸笋……这是晒好的豆角干……鸡蛋得带上,给清丽补身子……这萝卜种子你上次说甜,我也包一包……”
眼瞅着堂屋门前的东西越堆越高,余坤安赶紧给王清丽使眼色。
王清丽会意,上前拉住还在翻箱倒柜的王母:“娘,别忙活了,家里啥都不缺。我们带点芒果和枇杷就行了……”
“哎呀,难得来一趟,家里这些多的是!带回去慢慢吃……”
余坤安看着那堆成小山的心意,一大篮子土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