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拉我垫背。”
“二哥,咱可说好,只看条数,不论斤两?”余坤安确认规则。
“没问题!是条鱼就算数!管它大鱼小鱼!”余二哥拍板定音。
三兄弟一路说说笑笑到了浅滩。
兴许是快过年的缘故,浅滩上已经有好几个村民在钓鱼了,稀稀拉拉坐了一排。
“哟,大军,你们哥仨约着一起来钓鱼了?”相熟的村民打招呼。
“是啊,你们啥时候来的?手气咋样?”余大哥笑着回应。
“嘿嘿,我一大早就来了,运气还行,钓了几条斤把重的草鱼!”
“你们这是打算钓多少啊,哥仨齐上阵?”另一个村民打趣。
“呵呵,家里过两天搬新家,多备点鱼,添个菜。”余大哥解释。
“唉!要不说老生叔和你三兄弟有本事呢!咱们村也就你们家一口气起了三座新房……”
“就是啊大军,你们今年这光景,可是挣着大钱了吧?”
“没有没有,挣点辛苦钱,都填进这房子窟窿里了……”
余大哥含糊应着,把话题岔开。
余坤安找了个位置,把鱼钩抛下水。
等了十来分钟,鱼竿跟焊在水里似的,纹丝不动,完全不像以前那样一会儿就有鱼来试探。
他可是背着赌约的人,心里有点急。提着空水桶,沿着河道往上走——这边人声嘈杂,七嘴八舌的,鱼都给惊跑了。
他找了个相对安静的洄水湾。这里水流回旋,岸边斜伸着几根枯树枝,水下瞧着也深些。
他重新挂上扭动的红蚯蚓,调整了进水深度,试着钓底。
果然,换了地方不久就钓起一条巴掌大的鲫鱼。但之后鱼口又变慢了,鱼竿偶尔轻点,提竿却多是空钩。
他索性搬了块大石头压住鱼竿,沿着河岸继续寻找更好的钓点。
走了一小段,发现地形都不如刚才那个洄水湾理想,于是又折返回去。
河岸一边是长满灌木和荆棘的山沟,余坤安往回走时,无意间瞥见缓坡边上长着几根竹子,颜色乌紫发黑,竹节分明,竿身细直匀称,比他常见的青竹秀气许多,有点像是传说中的紫竹。
“嘿,好东西!”他心里记下了位置,想着下午点就过来挖点竹鞭回去,种在自家新房院墙边,也学学那些画报上文化人的附庸风雅。
“安子,你跑哪去了?我过来就瞅见一根竿子孤零零戳在这儿?”刚回到洄水湾,余二哥就冲他问道,他那边桶里已经有两三条小鱼在扑腾了。
“我去找钓鱼点了,今天鱼不怎么咬钩!”
“嗨,哪是鱼不咬钩?是快过年了,来钓鱼的人扎堆,鱼都学精了,变少了!”
余二哥说着,拍了拍他身边的水桶,“不过安子,我看你这回悬了,瞧瞧,三条鲫鱼进账了!”
“急啥?离吃饭还早呢!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