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在龙夏西部内陆深处的一处山谷,杀声震天。
天空之中,飞满了长着双翅,浑身角质甲壳的人形昆虫,他们刀枪不入,度飞快,能够生撕虎豹,这些虫人眼里满是嗜血的光芒,从天空俯冲而下,杀死一个个敌人而后痛快地回到天上舔舐嘴边和节肢上沾染的鲜血。
地面上,一个身高过百米的巨人,手持巨锤,每一步落下都如同地动山摇,他脚踩房屋,挥动巨锤攻击眼前最后一处防御阵型——一座敦实的山峰。
在巨锤的攻击下,山峰外的阵型不断晃动摇摆,随时可能攻破。
巨人身旁,密密麻麻的苍白接肢者如同潮水一般涌来,疯狂攻击山谷内的一切生物。
两个男子抱着手臂飞起在半空之中,冷冷地看着战火纷飞的山谷。
“再等等,再等十分钟,若龙夏还没有人来支援,说明这家族已经被放弃了,直接灭了了事。”
一名裸露双臂,满脸横肉,身材雄壮的男子道。
“好,我们有白象巨人神,有畸变者主宰,即便我们两人不出手,拓跋家族也活不下去。”
另一名男子道:“最多一个小时,这个家族便会覆灭!”
“呵,都说了,龙夏,弱国罢了,不及我白象十分之一,何必出动我们四名准主宰级战力?”
露出双臂的男子也是白象人,白象人崇敬巨物,男子以雄壮为美,此人正完美符合白象土着居民心目之中的完美形象,至于之后的雅利安人,审美都是偏西方,和雄壮关系不大了。
另一名男子身材精瘦,眼睛锐利,下颚线稍稍凸出,看面貌应该是瓯越人,见白象准主宰嘲讽拓跋家族,只是习惯性迎合:
“这就是有备无患嘛。
东瀛厉害吧,打龙夏一年多了,也没有打下来,还吃了不少亏才邀请我们一起来分食之……什么人!”
瓯越准主宰猛地一声暴喝,手中掏出一柄小巧的弩机,甩手对着左侧的的半空扣动扳机。
一瞬间,轰的一声爆响,几千支细小的竹箭激射而出,撕开空气从半空射入地面,如同轰炸机一般炸倒一片房屋建筑。
瓯越人这一手,直接范围打击。
白象准主宰却皱了皱眉:“没打中?”
“不,打中了,对方有神器。”
精瘦的瓯越准主宰冷笑道:“躲得了一次,躲不掉一世!
杀光拓跋家族,神器是我的了!”
说罢,瓯越准主宰和不甘心将神器拱手让人的白象准主宰从半空飞下,目的正是巨人神正在攻打的最后一座山头!
山峰之中。
“噗!”
拓跋阿秀吐出一口血,从潜行状态解除。
她的右臂已经被擦伤,一股子黑气蔓延。
瓯越箭矢,不可能不抹毒。
“祖宗,那两个人,也都是准主宰级战力,我没有靠近就被现了,神器救了我一命!
不过他们应该对我放松警惕了,我待会再去……”
英气逼人,短飒爽的阿秀一边大声说话,一边扯下衣领,直接拿起小刀扎入黑的伤口处挖肉,能够疼晕一般人的痛苦,她竟然眉头都不眨一下。
“你现在要做的是休息!”
拓跋家族族长,一名扎着一头小辫子的鹤童颜小帅哥,摇头叹了口气。
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,身体单薄,打扮时尚潮流,好似一个爱玩的年轻人,满头银,气质特殊,脏辫、帅气、高挑又瘦弱,完全是偶像练习生的模样,有一种吸引年轻女孩的特质。
毫无疑问,这是一名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有着强大实力,一直保留着年轻人外貌的领主。
只是现在他身上沾满血迹,眼里也满是憔悴,沧桑的气息和精神上看起来才像是一个老人。
“阿秀,不用再尝试了,我们就死守这里吧。”
拓跋夜叹道:“哥哥我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我已经知道独孤妹子的意思了,我们被放弃了。”
“我们最后的价值,就是尽可能拖住偷袭者,拖得越久,以后县志写我们事迹的页数越多,国葬就办得更热烈,说不定还能进个课本啥的……”
“祖宗,你说什么胡话呢?”
拓跋阿秀柳眉倒竖:“什么叫做国葬?什么叫县志,我都没见过!
还有哪有学别人家族事迹的课啊!
我们还有希望,再干掉一个准主宰,说不定就能撑到支援来了。”
拓拔夜无奈摇摇头:“你不懂,以前在书上学习别人家族的事情,还有什么族谱单开一页,史书写上五行,可有意思了。”
“我才不管别人家族的事情,我要我们家族一直活下去!”
拓跋阿秀已经包扎好伤口:“要不然,我们就找机会跑了……”
“咚!”
山洞之中猛地震动,碎石簌簌落下。
拓跋阿秀脸色猛地苍白,天空中飞行的最后两名准主宰,也来到山峰前,和巨人神一起攻打山峰防御。
“跑不掉了。”
拓跋夜苦笑道:“狼居胥的防御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