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玻璃体在绒布上凝着寒潭水色,阳光斜切过珠面时,竟能望见对面景泰蓝花瓶上晃动的铜胎纹路。
"
这冰糖芯儿的老琉璃珠子倒是透亮。
"
摊主看林深拿着珠子看得爱不释手,"
姑娘要的话两串给您算八百。
"
林深捻着珠子迎光细看,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往心口钻。
珠芯深处浮着极淡的棉絮,像是万里无云的深冬天空下飘散的点点雪花。
"
5o块钱两串。
"
她学着张彩虹扬起下巴,"
您看这孔道都豁口了,而且啥老琉璃啊,我看这就是玻璃吧,你看这透透的又没有雕刻,又没有颜色,不就俩老玻璃吗。
"
拇指蹭过微凹的孔洞,沁凉的珠身突然在掌心跳出抹荧光——像深冬呵在玻璃上的雾气,转瞬即逝。
摊主蒲扇拍在褪色的景泰蓝罐上:"
这可是老琉璃,什么玻璃——"
又转头跟张彩虹讨价还价,“唉,不是姑娘2o块钱真的不行,还不够本的,要的话3o块钱你拿走,再少真的没办法。”
"
那边青花碗别碰!
"
隔壁摊位的吆喝吓了林深一跳。
穿盘扣衫的老者正捧着个霁红釉梅瓶往这边张望,林深下意识攥紧手串。
珠子相撞出风铃似的清响,声音清脆,绝对不是玻璃碰撞或者塑料碰撞所出的声音。
"
一百五俩,你拿走……"
摊主突然压低声音,"
刚那港商问过价"
"
就一百。
"
林深摸出张纸币拍在缠枝莲纹的瓷碟上。
纸币盖住的地方,碟底"
微波炉适用"
的印字正泛着幽蓝的光。
“再不要我可真走啦!”
钱到手哪有不要的,老板一把抓过毛爷爷,手搓了搓,嗯是真的。
“啊,行行行,败给你了,小姑娘你可真会讲价……我这俩老琉璃要是放在店里,一串就得好几百的……”
边念叨着边把钱塞进腰包,然后又五十块钱两串,成交了张彩虹和蒋娅娅。
两人一人一串陶瓷手串,当场就戴上了。
你别说,还真挺漂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