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深瞬间来了精神,哟,粤利粤呀,看颜色还是巧克力味儿的。
好吃,想吃。
陈芳芳拿着最后一包饼干,正打算拆开送嘴里,一片影子罩下来,她抬头,对上老板那双亮晶晶,布灵布灵了,像是会光的眼睛。
“林、林总?”
陈芳芳下意识想把饼干藏起来,又想不对,公司并没有规定在上班时间不能吃东西呀。
在深航,工作时间只要能把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做好,不影响工作,公司一般不管你在干嘛的。
又松了口气。
以为林深是有工作上的事要交代,作势就要站起来——
林深一手往她桌沿一撑,微微俯身,另一只手把要站起来的陈芳芳按在椅子上,目光直勾勾的那包巧克力粤利粤,:“芳芳啊,你这个饼干闻着好香啊,还是巧克力味的,看上去挺好吃的。”
陈芳芳……
护食本能让她把饼干往怀里收了收,有点警惕地看着自家老板:“林总,我……我就剩这一包了!”
语气带着点可怜巴巴的,“其实也就还行吧,也没那么好吃,我觉得有点腻。”
“真的吗!”
林深刷的一下眼睛就亮了,“这样吧,我出十块钱,买了!
没关系,我不嫌腻!”
然后从裤兜里掏出十块钱放到桌上。
明显是早就准备好的。
陈芳芳有点无语凝噎。
“林总,这包饼干才三块五!”
她抱着饼干不撒手,试图讲道理,“不对,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,这是我的精神食粮!
最后的精神食粮!”
“哎呀,你看你,”
林深摆摆手,一副不要客气的表情,“你不是嫌它腻么,正好我替你吃了,这不正好么。”
“而且我又不白要你的,我花钱跟你买。”
陈芳芳看着自家老板那副“强买强卖”
还理直气壮的样子。
再看看那张1o块钱的“大钞”
,余光瞟见周围几个同事也偷偷瞄过来,憋着笑看戏。
她挣扎了两秒,最终还是败给了老板的“歪理邪说”
,把东西给林深递了过去,“好吧……”
林深大喜,美滋滋的接过了小饼干:“谢啦,芳芳,加油好好干,干得好,年底给你奖金哈!”
陈芳芳……干得好年底本来就有奖金的。
林深美滋滋地“花”
十块钱“豪购”
了一小袋粤利粤饼干,回到自己办公室,咔哧咔哧吃完,感觉被周海川榨干的脑细胞终于又活泛了点。
果然很甜很腻,满嘴都是人造朱古力的味道。
但还是很好吃哒。
哎,为了怕家里那只肥狗偷吃,把自己给吃死了,她都好久没往家里带巧克力了。
吃完东西,她心情愉快地收拾好小包,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,溜达着就出了公司大门。
回家回家,消毒水应该已经散干净了。
夕阳西下,亮起的路灯照着外面茫茫白雪。
时间晃晃悠悠过了一个星期。
这天上午,林深正在办公室对着电脑屏幕假装研究一份其实不太重要的报告,手机嗡嗡震动起来。
来电显示:王烟。
“喂?林深吗下班了没呀?”
王烟元气满满的声音从听筒里蹦出来。
“还没,不过快了,怎么了?”
林深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,十一点刚过。
“嘿嘿,我跟彩虹、娅娅约好啦!”
王烟的声音带着点小兴奋,“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,要去瑞兰那儿吃饭!
就是她工作的那个高档咖啡厅。”
“咱也去体验一把有钱人的生活!
这才刚11点,你应该还没有叫快餐吧,下班了过来一起呗?就简单吃个午饭。”
林深一听,乐了。
体验“有钱人”
生活?
她们还真打算去啊。
她以为只是说说的。
不过那就一家普通的有卖快餐的咖啡厅,也算不上高档吧。
一两百块钱吃顿简单的饭。
林深也不反驳,毕竟每个人对高档两个字的定义不一样不是。
“行啊,没问题。
你们大概多久能到,我收拾收拾就过去。”
电话那边的王烟道,“我们现在准备出了,大概过半个小时左右能到。”
挂了电话,林深立刻合上电脑,拎起小包,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,把身上的女士西装外套换成羽绒服,脚步轻快地就打卡下班了。
嘿,自个当老板就是这么任性,想几点下班就几点下班。
那家咖啡厅离林深公司不远,出了写字楼大门,也就步行差不多5分钟的距离。
推开厚重的玻璃门,一股混合着咖啡香和昂贵香薰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暖气开得挺足,林深把拉到鼻子的羽绒服拉链给拉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