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当然是无中生有硬掰扯……可掰扯这种事,大多数时候假的都会成真的。
因为绝大多数人都对宫廷情变喜闻乐见,尤其是牵扯到皇后皇子什么的,全都更愿意把假的说成真,把真的说成假……
袁基转头,看了看一脸慈眉善目的贾诩,突然反应过来:“贾文和!你想诬我?!”
此时,狱长已经领着人抱着些被褥果盘之类的回来了。
贾诩转头见狱长经过,又故意低声说了句:“袁太仆,何氏让我给你带句话……为了吾儿性命,不得不如此,今与君别,待来生婢使以还。”
虽然声音低,但狱长刚好走过贾诩身边,显然是听到了的。
狱长奇怪的看了看袁基,又看了看‘何皇后’方向,却见‘何皇后’也扶着监门楚楚可怜的看着袁基方向,脸色猛的变得刷白,都快走不动道了。
袁基闻言愣了愣,随后立刻大骂:“贾文……”
“闭嘴!”
贾诩猛的大喝道,随后转身拍了拍狱长的后背:“你听到什么了?”
“什么?听见什么?我耳朵不好……”
狱长一溜烟的跑了。
贾诩又转回身来,似笑非笑的看着袁基。
袁基那样子看起来想把贾诩生吃了。
袁隗此刻脸色已是大变,赶紧问贾诩:“贾先生,此乃刘使君之意吗?我等与刘使君可有和解之法?袁某愿助刘使君为太傅……”
“怎么?你难道不知道刘使君之母是为何亡故?哦……你大概不会关注这些小事,还有刘使君之翁左充……”
贾诩反问了袁隗一句,随后又盯着袁基。
“刘使君之母?怎么回事?”
袁隗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清楚。
“你袁氏派人行刺刘虞,刘使君之母因此身亡。袁绍行刺皇子,刘使君之师因此身亡。你袁氏门下许攸害死郎将左充全家,刘使君之妻便是左充遗女……”
贾诩索性与袁隗说了个明白:“和解?怎么和解?你以为刘使君是如你这般只顾利益之人?”
袁隗低头叹道:“谁胜谁负尚未可知……贾先生难道不为自己打算?”
“我正在为自己打算啊,要不然我早就让你闭嘴了……”
贾诩摇头笑了笑,看了看左右无人,低语道:“袁次阳……你此刻所在之地,亦乃故段太尉所困之地,虽是焚后新建,却与之前雒阳狱无异……朝议结束后便会有人提审你们,你应该知道五毒之下什么供词都可以有……”
说着,从身上‘漏’了一把火镰出来,落在了袁隗的监门外。
见漏得有点远,贾诩还往袁基那边走了两步,顺便一脚把火镰踢到了袁隗身前。
袁隗脸色苍白,颤抖着蹲下了身。
贾诩走出诏狱,在门口见狱长脸色发白双手颤抖,很好心的上前说了一句:“你看起来身体颇有不适啊……”
狱长立刻点头:“对对对,我病了,病得很重……需得告病休沐……”
没多久,狱长就不见了。
一个时辰后,贾诩再次带人入狱,让‘皇后’签署廷议文书,也就是在供词上按手印。
不过,贾诩带着文书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