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谁不想公侯万世?
刚登位的时候,自己也曾有过雄心壮志,想做汉武。
可现在看来……
算了,就这样吧,雒阳不被打烂就不错了。
别让这大汉断在自己手里就行。
思索半晌之后,冰雹渐渐停了。
刘宏没出暖房,而是避入了静室。
他知道,接下来会有无数人来报灾祸损失,张让现在一定在静室门外等着了。
刘宏不想听什么大风冰雹损失,反正听了也是无用。
朝廷现在没钱,连募新军的钱都不够,没法救灾。
但南宫总得重建啊,要不然连个办公室都没有……雒阳南廨也得重建,要不然各郡小吏人都只能进雒阳城办理公务,那这雒阳就更不安全了。
“阿公……”
刘宏朝门外唤了一声。
“臣在。”
张让果然在门口。
“拟诏……今年于常税以外,按田亩抽田税,每亩十钱,用修宫室……”
刘宏有些犹豫的吩咐着。
“唯……可是……陛下,去年九州兵祸,庶民尚未生息,此诏恐引发动乱啊……”
张让应了,但仍低声提醒了刘宏。
“我知道。可如今天下田亩,难道是庶民拥有吗?诏发明文,让各州郡清查田亩文书,按文书收钱……唯无田者可不交。”
刘宏把玩着手里四寸(9厘米)见方的传国玉玺,看着上面‘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’字样:“若是有田之人不交,无论何人,皆贬为庶民……若郡县官员无法按田亩文书把钱收上来,同样罢官去职贬为庶民。”
眼下,也只有这印鉴所代表的汉皇正统能起到些许作用了。
刘宏知道,此诏一出,天下士人必全都高呼‘苛税害民’……
是啊,苛税,害‘民’。
可不施苛税的时候,难道就无人作乱了吗?
……
幽州,渔阳。
张纯已经再度成了官,虽说‘鲜卑校尉’这个职务是虚的,朝廷根本就没有这个官职,但至少算是表明了态度——朝廷仍在厚待张纯。
毕竟现在张纯是不敢去雒阳述职的。
同时,张举也得了征辟,朝廷征其为金城太守。
但张举当然也不会应召,金城这会儿还在北宫伯玉手里呢……
“朝廷竟让那刘备都督乌桓军事,又以金城太守试探族兄,想来已是对我等生疑……族兄,不如……”
张纯看着张举,有些犹豫的问着。
“还不到时候……如今兵马虽足,但钱粮却供应不上。正如邹靖所言,朝廷不过半年便平定了百万黄巾,鲜卑乌桓此时皆惧怕朝廷兵威,还需再等良机。”
张举摇头,思索了一会,说道:“且观那三千乌桓骑……若那些乌桓愿为大汉征战,那便是大汉气数未尽。但若是他们尽皆逃散……”
张纯明白了,点了点头:“也确实得等到他们不再惧怕朝廷之时……那眼下便需广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