典帮黄巾写了檄文,还自称黄天门徒,确实已是叛逆,但问题是,郭典名义上是刘宏封的汝阳侯啊!
董重那么不着调的人,都干不出把侯爵家属弄去修皇陵这种蠢事儿……
刘宏感觉有些心力交瘁,他现在觉得让寒家做外戚也不是什么好事情。
豪门出身的外戚确实不安全,而寒门出身的外戚他不懂事啊!
而且……寒家出身的家伙也想当士族做豪门,不仅要逐利,而且还求名……
可要是没有外戚,天子在外朝就没有帮手,也是不行的。
“两头共身……两头共身……传诏,迁何苗为河南尹,接管都亭事务!”
刘宏想了半天,最终还是得落到两头共身。
……
两天后,雒阳太仆署。
袁隗正在和袁基持棋对弈。
“族父,如今到处都在传双头共身之子,还有代汉者当涂高等箴言,似是影射本宗……不知何人所为?”
袁基持着白子,看着棋盘,有点犹豫。
棋盘上,一黑一白两条大龙交缠在一起,白子大龙有缺,分作两块。
黑子也有未成形之处,可以截断,有机会吞掉半条大龙。
但袁基只能落一手,若是落子将两处白棋相连,就会失去截断黑棋的机会,使黑棋大龙盘活。
但若截断黑棋,不连自己的棋形,下一手自己的大龙也会被黑棋截断,自己也会半截大龙不保。
这一手竟是不知该往哪里下。
“影射也罢,造谣也罢,皆小道耳,无需理会。不过是有人心怀畏惧罢了,管他何人所为……”
袁隗看着袁基犹豫,摇了摇头:“伯业,你是嫡长,注定要承继本宗,怎能受困于小事,乃至优柔不断?”
“族父,若是下错一子,便是满盘皆输,不得不慎重。且此事并非因我而困……”
袁基手中的棋子依然迟迟没有落下,反倒是捏在了手心:“公路昨日来找我,问我‘涂高’是何意,是一人还是一族……”
“那你如何答之?”
袁隗皱起了眉头。
“我说涂高指海内强者,既是人也是族,强者皆强于族……但公路又问我,若举一族之力只强一人,却使族人不容于世,该当如何?”
袁基叹了口气:“我说若是族强,则无人不容于世。但公路说,安平王、甘陵王也与天子同族……我不知如何回答,便如此刻棋局一般。”
“这有何为难?若想胜,便该有所舍弃,舍得舍得,有舍才有得啊!”
袁隗看着袁基,眉头皱得更深了:“长幼有序,便如君臣,你自下令便是,他凭什么与你谈条件?”
袁术虽说同是袁逢所生,但身份地位与袁基相差很大。
“族父,如今君无兵,臣耀武啊……”
袁基看了看袁隗,眼神有些古怪:“公路如今拜了将,领了供应军需的职权……他又自小与我不亲,我如何强令他?反倒是他可以用诏令强令我供应军马啊……”
这其实是在说袁隗与天子……
天子的军队如今不怎么听话,所以天子不敢强令袁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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