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胜!”
东夷族,客馆。
东夷首领携着玉璧登门,与熊桐对坐。
“上使此策妙不可言!”东夷首领挥手,立刻有侍女为二人倒酒。
熊桐蹙眉。
东夷族的酒,浑浊不堪,酸涩粗粝实在难以下咽,可他又不好推辞。
“此战,我族杀掉八十三人,俘虏两百有余。”东夷首领没注意熊桐的神色,心情大好的自说自话,“这是我族与炎皇开战以来,最大的胜利!”
“多亏上使妙计!”东夷首领举盏道,“请饮此杯!”
“请!”熊桐举杯屏住呼吸,一饮而尽。
杯才放下,身侧侍女早端起酒坛倒满。
“哎呀!”东夷首领笑道,“我族派出的五百精壮战士,无一人伤亡。”
熊桐陪着笑:“找出叛徒,让其汇报假消息,借机派兵埋伏,这是首领您的智慧。”
双方争锋,东夷部族往往吃亏。
加之战场在东夷族,炎皇那头又全是青壮。
所以东夷一旦败退,免不了有老弱妇孺被杀,每次失败,损失人口都在三五百左右。
反观炎皇联盟,除非中了东夷埋伏,否则损失总在二百人上下。
“哪里!”东夷首领谦虚道,“若没有上使的策略,我也想不出后面的办法。”
“这策略是我族神使传授,不敢居功。”熊桐直起身子,把一双美玉雕琢的玉璧递还给身侧侍女。
“上使切莫推辞!”东夷首领严肃道,“若无此策,如何能找出叛逆,更不论加以利用了。”
熊桐的计策,乃分别告诉可疑之人不同的假消息,一旦炎皇那头有相应动作,立刻就能辨别忠奸。
这样的法子,定是那位华夏神使,得天所授。
而这位使者,定是神使派来帮助自己。
见熊桐收下玉璧,东夷首领想了想道:“来此多日,我尚不知使者是否婚配?”
熊桐不是蠢人。
知道东夷首领绝不是随便问问。
“早有婚配,华夏族里有我两个妻子,皆恩爱有加。”
“两个?”东夷首领诧异问。
“她们本是姐妹,故而平等待之。”
“果然……”东夷首领点头道,“我早观上使非庸人,所行之事亦颇为出奇。”
“我膝下无女,但胞弟膝下长女如今年方二八,正好成人,欲许给上使为妾,不知可否?”
熊桐以为自己提到家有妻室,就能打消对方念头。
岂料……
“首领!”熊桐直起身子,“多谢厚爱,但外臣有命在身,岂敢以公谋私,为自己娶妻纳妾?”
“欸!”东夷首领摆手道,“我仅欲与上使结亲,与公事无关。”
“这更不可行!”熊桐拒绝道,“下臣职在通聘,若无君命,不敢受私觌。”
“这……”东夷首领心有不解。
华夏族送来大批粮食,救东夷族于水火之中,这难道不是欲结同盟之意?
但为何自己赠女为其使者妾,偏又拒绝?
熊桐再拜,坚决推辞。
他奉命了解东夷部族状况,明里是使者,其实是一个见的光的探子。
而东夷首领送自己女人,看上的是自己身后的华夏族。
他作为华夏族部长,高低是一个贵族,与其结亲,意义非凡。
无神使示意,他怎敢应承。
“上使不愿那便罢了。”东夷首领抬手道。
如今他们深陷纷争,欲结华夏族为血缘联盟之事,确有不妥。
“这两个侍女乖巧听话,留给上使差遣可否?”
“多谢首领赏赐!”熊桐松口气。
如果对方执意要结亲,他都准备暂且接受的同时,言明要等神使旨意。
但赠送的女奴就是与玉璧等价的东西,再推辞就说不过去了。
“尔等以后便为上使奴仆,唯遵上使之命即可。”东夷首领起身交代罢,转身离开。
熊桐送至门外,回来见两个娇滴滴侍女,跪在一起。
“起来,去门口候着。”熊桐挥手打发道。
两人叩首,起身而退。
若是往常,他免不了要宠幸两人一番。
但神使曾言,官员当行官员之事,为庶民之表率。
宠幸女奴,照神使的意思,就不是官员、贵族当行之事。
他若做了,恐为华夏族同僚耻笑。
炎皇联盟。
中军大帐。
“所有东夷叛来的人,一律推出去活埋祭神!”主位上,炎皇面色阴沉的下令。
自双方交战,他从未吃过如此大败。
“炎皇,此事不妥!”有臣僚出列劝阻,“叛来的东夷人不可能全是奸细,须细加甄别才是。”
“若尽数屠戮,反而使东夷人不敢来投,誓死抵抗。”又有臣僚补充道。
“若无奸细,予何以有此大败。”炎皇冷笑道:“至于东夷誓死抵抗,予何惧之!”
“炎皇,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