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2012年7月14日,他向一个名为‘云深不知处’的账户转账300万。”
周董事的脸色瞬间惨白:“这......这和高海文的《松鹤图》题字一样!”
陈董事猛地站起:“周董,你怎么知道题字内容?”
会议室里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。
周董事意识到失言。
后退半步撞翻椅子:“我......我也是听高海文提过......”
赵长天盯着他的眼睛:“周董,能否解释一下——
2012年7月15日,你为何与高海文、杨明辉、陈立明同机前往日内瓦?”
周董事的额头冒出冷汗:“我......我是去参加国际审计论坛......”
“论坛日程显示,你那天根本没有参会记录。”
赵长天调出瑞士海关记录,“而高海文当天的行程是——
购买百达翡丽腕表、在‘云深’拍卖行竞拍《松鹤图》,以及......”
他顿了顿,“与某神秘买家会面。”
广市会场外,陈立明的亲信李华贴着门缝。
听见赵长天的声音清晰传来:“林雅,麻烦你从总部调取周董事2012年的差旅报销单——
特别是奢侈品消费部分。”
李华掏出手机,手指颤抖着输入:“赵长天查周董事瑞士行,速报陈总。”
刚点击发送,身后突然传来苏羽昕的声音:“李华,陈总监让你把2010年档案送去shredder(碎纸机)?”
李华慌忙转身,手机差点掉落:“苏......苏总,我......”
“不用送了。”
苏羽昕举起法务部的查封令,“陈总监涉嫌损毁档案,现在由我接管华南区档案管理——
包括他的私人保险柜。”
审计组办公室,林悦看着苏羽昕发来的保险柜照片。
下达指令:“高明,立刻比对保险柜里的《松鹤图》拍卖文件——
注意右下角的暗记。”
“林董。”高明的声音从沪市机场传来,“文件上的暗记和高海文瑞士账户的交易密码一致!”
“封锁消息。”
林悦看向赵长天,后者正在查看1998年股权表的隐藏文件,“等下午跨境资产追缴会再公布——
让周董事先慌一慌。”
赵长天突然指着屏幕:“林董,你看这个——
王崇仁董事长在1998年预留了5%的‘监督股权’。
投票权归董事长直属。”
“所以他才有底气让我们查下去。”
林悦轻笑,“原来大boss早就布好了局。”
集团董事会散场后,王崇仁留在会议室。
给赵长天拨通语音电话:“长天,周董事已经向我坦白。
他帮高海文牵线贿赂老书记......”
“但老书记没收那幅画,对吧?”
赵长天打断他,“拍卖行记录显示,《松鹤图》最终由匿名买家拍走。
而高海文的账户在当天收到等额汇款。”
王崇仁叹气:“老书记让周董事把画退了。
但高海文转手卖给了境外买家——
钱还是洗到了瑞士。”
“所以周董事才会恐慌。”
赵长天望向广市塔,“他怕事情败露,牵连到老书记。”
“长天!”
王崇仁的声音突然沉重,“老书记当年力主改制,是为了让黎光活下去。
现在查他的女婿,等于在他伤口上撒盐......”
“我知道!”
赵长天握紧手机,“但正因为他是老党员,才更需要真相——无论好坏。”
结束通话后。赵长天站在审计组办公室窗前——
看着苏羽昕带着法务部人员进入档案楼。
这时,林悦递来一份文件:“王董事长刚发来的密令——
周董事的停职通知,由你在下午的跨境会议上宣读。”
“怕集团总部有人通风报信?”赵长天挑眉。
“王董是想保护你!”
林悦拍拍他肩膀,“让周董事的人以为,停职是你这个‘临时负责人’的主意——
这样沪市的炮火就会集中到你身上。
他才能在后方稳稳布局。”
赵长天看着通知上王崇仁的签名,墨迹比平时粗了两倍。
显然是用力握笔所致。
他掏出钢笔,在备注栏写下:“请放心,我扛得住。”
审计组临时办公室的百叶窗半掩着。
阳光在赵长天的办公桌上织出明暗相间的条纹。
林悦斜倚在文件柜旁,手里转着一支红色钢笔。
笔尖不时划过贴满便签的白板——
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着“高海文-杨明辉-陈立明”的资金链关系。
“赵总,董事会对你的审计资质质疑。
本质是对王董的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