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闭上眼,介知深在沙发郁闷到了晚上。
越想越气,越思考越想弄死冉听。
甚至开始后悔,为什么要一时冲动跟冉听上床,为什么要心软,为什么要生出负责的念头。
如果没有冉听,这些糟心、乱七八糟的事就不会发生,不会让他这么不舒服。
介知深打开手机短信,里面只有冉听一个联系人。
三天了,那条【我发烧了。】依旧没得到任何回复。
嗯嗯嗯。
介知深自己气了一会,盯着屏幕,手指不受控制地快速敲击,一条又一条短信发了出去:【什么时候回来?】
【为什么会心理压力大?】
【因为我?】
【如果是因为我,尽快回来。】
【我做你男朋友。】
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,屏幕依旧一片寂静。
介知深将手机扔到一边,仰靠在沙发上,眼底的猩红渐渐被无力和烦躁取代。
冉听平安落地K国。
被处男版本的介知深弄了几个小时,又在飞机上憋屈半天,出站的时候身体又累又麻,只想赶快到酒店休息。
刚粘上床冉听眼一闭就彻底失去了意识,沉沉睡过去。到第二天中午才醒,身体的后劲很大,更酸了。
冉听撑着身子坐起来,走进浴室洗漱。
镜子里的男人脸色苍白,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,嘴唇上还有未消的淤青,是介知深啃咬留下的痕迹,很淡一点点。
因为介知深还是不太能接受跟他接吻,他主动贴过去,就被介知深咬了一口。
盯着镜子里的自己,冉听愣了愣神,随即自嘲地勾了勾唇角。
介知深……现在应该很爽吧,毕竟好几天不用再受他骚扰了。
不过也只能爽这几天了,等回国他还是会接着骚扰的。
他甩了甩头,将那些念头抛到脑后,回到房间整理带过来的小行李箱。
只有十天时间,十天之内他必须要找到徐医生。
‘咔哒’,箱子开了。
里面有几套换洗的衣服,最占地方的,是一个玻璃瓶。
介知深送给他的。
里面的巧克力他没舍得吃,一颗没少在里面堆放着。
冉听摊开手,指尖轻轻摩挲着无名指的位置。
以前他左手无名指有一颗很大的钻戒,刚戴的时候摘不掉,总觉得不舒服,后来戴习惯了,看见戒指就会想起介知深,就像介知深在他身旁一样。
现在手指干干净净的,反而不适应了。
冉听小心翼翼地把巧克力放好,这是这个世界的介知深给他的,唯一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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