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侣,但也没再逼迫。
念完誓词的正常环节应该是工作人员双手呈上结婚证,然后拍照留念,结束。
因为跳过了这个环节,结婚证也已经领过,这个环节就成了工作人员双手呈上押在民政局的婚戒。
灰色的细绒盒子被交到介知深手里。
介知深指尖微顿。
小时候他总看见妈妈将这枚戒指戴在手上,有不少人指责妈妈招摇她也不曾取下,还骄傲地说:“我的婚戒,爱人送的,为什么不能天天戴着?”
后来爸爸去世,没有人再去劝妈妈摘掉,是她自己摘了。
常年戴着戒指的手指有着一道不浅的戒痕,哪怕再婚,也没有新的戒指在手上。
记忆里戒指的样子已经模糊了,介知深鬼使神差地打开戒指盒。
二十多年了,上面的钻仍旧闪着璀璨的光。可见主人的爱惜程度。
钻是亮的,记忆却灰暗了。
冉听被这颗巨大的钻戒闪了眼睛,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钻,不由自主地惊呼:“我去。”
工作人员热心道:“帮你们拍个照吧,宣誓都跳过了,得拍照留个纪念吧,这辈子只有一次呢。”
冉听“哈”了一声,“万一还有下一次呢。”
“……”
被瞪了一眼。
冉听立马绷住嘴。
介知深掏出兜里的手机,递给工作人员,“麻烦了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工作人员专业地举起手机,“你们摆个动作呢?”
“……”
冉听扯出一个标准的微笑,用腹语跟介知深沟通:“拍什么?让你拍你还真拍啊!你挺听话。”
介知深同样用腹语回复冉听:“你刚刚说‘下一次’是什么意思?让别人以为我头上一片绿。既然演了,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。”
“……谁给我发工资了还是怎么着?我为什么要有职业道德!”
话落音,介知深突然拉起他的右手,将那枚钻戒套在他的无名指上。
工作人员反应极快,在那几秒疯狂按快门。
“好了。”工作人员笑着把手机还给介知深,“非常好看,算礼成啦!跟我去盖章吧。”
介知深低头翻着手机里的照片,冉听低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指。
“走了。”
介知深满意地把手机揣兜里,快步跟上工作人员。
“喂!介知深!”
冉听想摘掉还给介知深,他可不敢戴着几百万的钻在手上。
这枚戒指是女款,圈数较小,冉听一个男人手指肯定是要大些,介知深硬生生把戒指挤进去,现在怎么都摘不掉了。
到了前厅,工作人员把所有提交的资料仔仔细细理一遍,红底照贴上后,盖上了民政局的章。
拿上已生效的红本离开民政局,像做梦一样。
十九岁,已婚。
好恐怖的概念。
在原世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