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太阳晒到脚边,冉听被闹钟吵醒,打着哈欠慢吞吞地从床上起身。
宿醉带来的胀痛感让他没忍住‘嘶’了声。
坐在床边发了会呆,冉听鼻子皱了皱。
“我操,这什么味啊?”
空气里飘着一股甜腻腻的香味,冉听弯着身子在房间里左找右找,不见味道来源。
愣了一会,妈的,这味道好像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,谁把香水泼他身上了?
冉听脱了衣服进到浴室,打开淋浴头就往身上浇,痛痛快快洗了个凉水澡,那股味道总算是消散了些。
擦干身子,冉听裸着凑到全身镜前,他的后背好像长了个什么东西,刚刚洗澡时摸到的,这会儿特意找,一看还真不得了,他的后颈有块凸起,像肿起来了。
“这什么玩意。”
冉听凉凉的手指往上摸了摸,浑身一激灵。
这块地方居然该死的敏感,指尖稍微一用力,他脚指头都没忍住抓了抓地。
眼看快迟到了,凸起也不疼不痒的,冉听没太在意,拎着包上课去了。
今早的课在最远的教学楼,冉听嘴里叼着半块面包,只顾着向前跑,在拐过教学楼拐角时,突然,‘咚——’的一闷声,额头结结实实磕在一个硬邦邦的后背上。
接着,一股淡然清雅的白茶香顺着呼吸钻进肺里,恰到好处的草木气息竟让人的心口有些乱。
他刚要道歉,背影的主人缓缓转身,冉听的‘对不起’卡在嗓子眼,面包渣差点就呛进气管里。
是介知深这混蛋。
两人四目相对,介知深皱着眉头,用一种探究、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。
“你他妈看什么看。”看见介知深冉听就想起昨晚的事,火气蹭蹭上涨,“站在这当柱子呢?挡着老子的路。”
介知深细长的眼睛轻轻一眯,俊美的容颜突然晦暗无比,他冷冷道:“以后别喷这么浓的香水,难闻死了。”
“?”
冉听还愣在‘他喷香水了?’的疑惑里,介知深已经转身走远,衬衫衣角在风里飘了飘。
“操!神经病!自己身上那么重的白茶花味怎么不说!昨晚睡花丛里了?!”
冉听气得在原地打了一套组合拳,果然愿望什么的都是假的,介知深这狗货哪有一点要臣服他膜拜他的意思。
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,到了上课的教室,教授已经在讲台讲话,冉听默默弯腰从后门溜进去。
他这么干不是一次两次了,每次声音轻得都跟猫一样,从没被抓到过现行。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,教授和班上大部分人一齐回头盯着他看,像在他身上装了定位似的。
冉听尴尬地扯扯嘴角,心虚地往李筝身旁的位置缩。
讲台上的教授眉头拧成个疙瘩,明明是冉听迟到,他却莫名朝介知深的方向看,清了清嗓子说:“有些同学请注意自己的隐私,出门前一定要检查信息素阻隔贴有没有贴好,没有贴也稍微控制控制,别影响到别人。”
什么玩意?
冉听听得两眼迷茫,身子朝李筝那边靠了靠,小声问:“信息素阻隔贴是什么东西?我才迟到几分钟,不至于听不懂教授的话吧。”
平日爱跟他勾肩搭背的李筝今天用一脸难尽的表情看着他,朝一旁躲,“听哥,虽然咱俩是兄弟,我平时也没把你当Omega看待,但你……你好歹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