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前方是数十位操持着刀兵的兵卒,组成队列进行开道,队列之后则是一队车马,排在最前方的,是一架宽达数丈的奢华车架。
车架以灵木为材,饰以金石,五彩绸缎作为帷幔,车前悬挂着名贵的玉佩,随着车身的前行碰撞出叮当的悦耳响声。
汤瞪大了眼睛,这是他此生第一次看到夏桀的仪仗,他的眼中没有艳羡,没有崇敬,只有愤怒。
因为在车架前方,拉车的并不是牛马,而是数十位穿着绸缎,身姿姣好的妇人。
华贵而单薄的绸缎并不能抗住缰绳,在妇人的背上勒出道道血印,午后的阳光热辣的照射在大地上,她们满头大汗,咬牙俯首,全力以赴的拉着沉重的车架,甚至不敢发出杂声,生怕打扰了贵人的雅兴。
也许她们曾是谁的妻子、母亲,但如今只是经过精挑细选后,在车前驱使的奴隶。
车驾最前方,一位穿着文官长袍的男子,持着鞭子凌空挥舞,面无表情的驱赶着这些妇人,稍有怠慢皮鞭就精准的落在身上,换来一声惨叫和一道血痕。
伴随着妇人的惨叫,车驾内却传来欢声笑语。
当微风吹拂开遮挡的绸缎,汤终于望见车驾中的夏桀,他正在数位娇美女子的簇拥下,饮下一杯佳酿。
汤眼中泛起血色,怒气几乎要低落下来。
就在之时,一道箭矢从远处飞射而来,穿越兵卒队列,向夏桀的胸膛飞去!
“大王小心!”
驾车的文官呼喊一声,挥舞长鞭将箭矢击偏,钉在车梁之上,与此同时,夏桀手中的酒盏砰然落地。
“何人胆敢行刺寡人!”
夏桀看着尾部微微颤动的箭矢,一声暴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