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烤得焦黑的羊腿。
虽说油脂香气混着酒香弥漫开来，可两人却都对着酒菜发怔，都没什么胃口。
嘭的一声脆响，韩飞阳与林羿举坛相碰，酒液在坛口溅出。
两人各自灌了一大口，辛辣的酒气直冲天灵盖。
“哎，如今你也要走了，”
韩飞阳抹了把嘴角的酒渍，面色微醺，眼中满是怅然。
“我这个做师兄的也没什么好送你的，就送你两句话吧！”
此刻林羿已是结丹三层修士，按宗门辈分，韩飞阳实则该算师弟了。
但他只是默默听着，并未反驳——反正即将离开宗门，没必要为一时的称呼高低争执。
“韩兄的话可太贵重了，字字如金的箴言我受不起，不如送点实用物件，也好让我留个念想！”
“我没带灵储袋。”
韩飞阳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洞府离这儿又不远，去拿便是了。”
林羿不依不饶。
“你这人怎么这般物质？”
“主要是想留个念想嘛。”
“又不是不回来了，留个鸡毛念想？”
韩飞阳灌下一口酒，粗声粗气道。
林羿瞥了眼他飞扬的眉毛，无奈道：“你的话跟你眉毛一样，都是那么粗......粗鄙不堪！”
“草！”
韩飞阳被噎得够呛，狠狠撕下一块焦黑的羊腿肉塞进嘴里。
“我是无缘天衍榜了。
你们几人日后去往中州，务必多加小心。
没有我在旁震慑，宵小之辈难免会心生觊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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