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,玄金门主继往生正在丹房视察。
忽闻弟子来报,不由得令他皱起了眉头。
\"天元剑宗两位剑子亲至?\"
他心里嘀咕,原来传闻都是真的。
天元剑宗果真收了三位先天剑灵根传人!
匆忙整理长衫,快步出了炼丹房。
之所以如此重视,那是依照传统来看,未来这三人,必有一人会成为天元剑宗的掌门。
而另外两位,也绝对是剑宗话事人之一。
只是他还不知三人其实是道德宗的弟子。
徐也与林羿的现身,不仅惊动了门主继往生,作为事件当事人的牧雅,亦被传召前来充当说客。
阁楼之内,牧雅跪坐在沉香木榻边,指尖灵巧地剥开果皮,将果肉递到韩飞阳嘴边。
\"韩大哥,再吃一颗。\"
她声音轻柔,令人不忍拒绝。
韩飞阳无奈张口,喉结滚动间,一滴汁液顺着嘴角滑落,被牧雅用袖口轻轻拭去。
他已经记不起自己吃了多少筐果子,饶是筑基修士也觉小腹酸胀不已。
\"牧雅,你先回避下...我...我撒个尿!\"
韩飞阳突然支吾道,罕见得有些脸红。
牧雅眼中精光一闪,总算等到了!
筑基修士早已辟谷,不见秽事。
为此她刻意准备了准备了大量的利尿灵果,今日终于见到成效了......
广袖轻扬间,手里捧出个通体透明的琉璃夜壶。
\"师兄重伤未愈,还是让师妹伺候吧。\"
牧雅声音依旧温柔,壶底下的指尖却在微微颤动。
连续数十日投喂,不分日夜的坚守,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?
韩飞阳脸色骤变,死死盯着那个透明的容器,喉结再次滚了一下。
一个堂堂筑基女修士,随身带着个玩意,这正常吗?
还他妈是个透明的......
\"这...这...有些内个......我还是到外面自行解决吧!\"
韩飞阳红着个脸推辞道。
牧雅忽然倾身向前,吐气如兰:
\"韩大哥为救牧雅,险些丧命。
如今重伤未愈,怎能让你独自下路行走?
若是出了差错,牧雅可担待不起......”
阁楼内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韩飞阳挠头望向窗外,牧雅却仍端着那琉璃夜壶,指尖打着圈......
\"咳......\"
他终是有些憋的难受,商量道:\"要不...师妹先回避一下?我自己来就行......\"
牧雅立刻板起俏脸:
\"韩大哥可知,久未泄阳之人突然......
突然那个啥,轻则经脉逆行,重则走火入魔。
我只有亲眼看着你无恙,才能安心。\"
......
气氛再次凝固,韩飞阳憋得已经把下唇咬出了一排大坑。
反倒是牧雅不急不躁,她知道,耗下去胜利的天平终究会倒向她。
\"那......那你转过去总行了吧?\"
韩飞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,伸手想要接过琉璃夜壶。
“不可!”
牧雅突然正色解释道:
\"韩大哥你心思龌龊,牧雅却与你不同。”
韩飞阳眼珠子瞪得老大——我心思龌龊?
牧雅继续道:“韩大哥救了我的命,我这条命就属于韩大哥了。
既然我的命是韩大哥的命,那我的身子就是韩大哥的身子。
韩大哥自己为自己解手,有何不妥?”
韩飞阳盯着她真诚无比的眼神,突然很想一泡将她呲醒,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都是什么鬼话?
\"所以......\"
牧雅捧着夜壶又往前凑了凑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,\"我来,便是韩大哥你自己来。\"
韩飞阳目瞪口呆,盯着那已经递到下身的夜壶,搜肠刮肚想要再找借口时——
\"牧师姐,天元剑宗来人,门主命你即刻前往正殿!\"
窗外突然响起了一声通传,于韩飞阳而言,宛如天籁。
他一把夺过夜壶,连声催促道:\"快去快去!别让天元剑宗的人久等了!\"
话刚出口,他忽然僵住:\"等等...天元剑宗?!\"
只见他身形一晃,竟直接撞破雕花窗棂跃了出去。
那名通报的弟子瞪大眼睛,看着本该\"重伤垂危\"的韩飞阳此刻生龙活虎地站在自己面前,令他有些难以适从。
\"来的是谁?\"韩飞阳一把扣住此人手腕。
\"是...是贵宗的两位剑子大人,徐剑子和林剑子......\"
韩飞阳闻言,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,唇角扬起一抹笑意。
他随手掸了掸此人的衣襟,方才的窘迫早已烟消云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