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神情恳切。
唯有苏瑞,冷眼旁观着这突如其来的“善意”
,心底的冷笑几乎要溢出眼眸。
十五两?
就想买断他们二房这么多年当牛做马的付出?
就想抹去她前世一家惨死的绝望?
她清楚的记得,苏大伯在酒庄的工钱远比他说得多,而苏宇光是每月笔墨纸砚的耗费就不止这个数!
但她什么也没说。
因为她知道,这一切很快都将失去意义。
蝗灾将至,羌人铁蹄南下,银子会变成最没用的东西,粮食和活命的手段才是硬道理。
此刻争多争少,毫无意义,反而会节外生枝。
能顺利分家,拿到一笔启动的银钱,已是计划的第一步。
于是,她只是微微垂下眼睫,掩去眸中所有的讥讽与冰冷,轻声道:“多谢爷爷、奶奶、大伯。
我们记住了。”
那乖巧的模样,仿佛刚才那个咄咄逼人、非要分家的不是她一般。
很快,分家文书草草拟定,十五两雪花银交到了苏老二颤抖的手中。
捧着那沉甸甸的银钱,苏老二和柳氏恍如梦中,既有挣脱束缚的轻微雀跃,又有对未来的茫然与不安。
他们并不知道,女儿心中规划的,是一条与所有人截然不同的、布满荆棘却充满生机的道路。
夜里苏家除了苏槿以睡熟,其他家都没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