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琮猛地回过神,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站起来,声音因极度压抑而显得异常沙哑:“是!
东家!”
霍琮几乎是踉跄着冲进浴室,反手关上门,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胸膛剧烈起伏。
一股热流毫无征兆地从鼻中涌出,他抬手一摸,指尖竟是一片鲜红。
他低咒一声,慌忙俯身到洗手池前,用冷水拍打后颈,好不容易才止住鼻血。
微凉的水流暂时压下了身体的燥热。
他脱去早已被汗浸湿的衣物,刻意将水温调低,让微凉的水流冲刷过紧绷的躯体。
然而,脑海中那幅画面却挥之不去
——苏槿穿着浴袍,丝微湿,锁骨分明……他的呼吸再次变得粗重,手不受控制地缓缓向下探去。
显然,这并非第一次,在无数个难以入眠的深夜,唯有靠这个,才能疏解那蚀骨的渴望。
就在他意乱情迷之际,门外传来苏槿带着困意的软糯声音:“黑蛋,快一些。”
“……好的,东家!”
霍琮猛地回神,像是被捉住现行般迅收回手,慌乱地将水温又调低了几分,用几乎自虐的冰冷强行浇灭那股邪火。
他以最快的度冲洗完毕,套上那件对他来说有些短小的浴袍,下摆仅到大腿根部,又谨慎地将宽大的棉布裤衩穿在里面,这才深吸一口气,走了出去。
房间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。
苏槿已经躺在床的一侧,被子盖到了下巴,只露出一张略显疲惫的俏脸,眼睛半阖着,似乎快要睡着了。
霍琮站在床边,喉结滚动了一下,低声道:“东家,您睡床,我……我打地铺就行。”
苏槿眼皮都未抬,声音因困倦而显得格外柔软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:“睡床上。”
仅仅三个字,如同投入干柴的火星,瞬间将他好不容易压下的欲望再次点燃。
他僵硬地站在原地。
苏槿似乎翻了个身,模糊地又补充了一句:“……有两床被子。”
霍琮脑子嗡嗡作响,傻愣愣地应着:“哦……哦,好。”
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到床的另一侧,小心翼翼地掀开另一床被子,
蹑手蹑脚地躺了下去,身体紧绷得像一块石头,尽量贴着床沿,生怕碰到她分毫。
就在这时,苏槿又轻声道:“关灯。”
霍琮如同接到军令,猛地又坐起身:“哦,好!”
他伸长手臂,“啪”
地一声按灭了床头灯的开关。
房间瞬间陷入黑暗,只有窗外微弱的光线透入。
霍琮再次僵硬地躺下,缩在属于自己的那侧边缘,连呼吸都放得极轻。
在一片寂静和黑暗中,苏槿的声音再次响起,清晰而冷静,
仿佛之前的困倦只是错觉:“知道为什么我把那批东西,全都给了周凯吗?”
霍琮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身旁之人散出的温热与幽香,哪还有半分心思去琢磨周凯如何。
他僵硬地躺下后,才惊觉整个床榻仿佛都被苏槿身上那特有的清冽花香所浸透,
这气息如同最致命的催情剂,无声无息地钻入他的鼻腔,点燃他每一寸血液,让他胀痛难忍,几乎要失去理智。
他煎熬地慢慢侧过身子,不自觉地微微拱起腰背,在黑暗中贪婪地望向苏槿轮廓模糊的方向,呼吸粗重。
苏槿久未等到回答,不耐地催促,但因浓重睡意而拖长的尾音,听起来软糯得像是在撒娇:“问你话呢……”
这声音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霍琮再也无法克制,一只手悄然探入被子之下。
然而他的声音却竭力维持着平时的沉稳正经,甚至带着一丝分析战局般的冷静:“一是将这烫手的山芋彻底转给周家。
不说武器,单是那三辆日军卡车…若是留在我们手中,便是灭顶之灾,足以引来日军彻查…其二,正是要逼周凯…不得不抗日。”
他一边动作,一边艰难地组织着语言,气息微乱。
苏槿并未察觉异样,顺着他的分析低语,声音渐弱:“不错…周凯一直保存实力,消极避战。
这么一来,他得了实利,也被架上了火堆…有了武器,周边日军也不会再容他骑墙…算是…推了他一把……”
听着她因困倦而愈绵软的声音,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她的气息,霍琮变得更加兴奋,手上动作加快,
却仍不忘哑声夸赞,声音里混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:“东家…真是好计谋…如此一来,s市才算真正…绑在了周家的战车上。
日后若有日军来犯,周凯为了自保,也必须倾尽全力去打……”
他顿了顿,压下喉间的呻吟,继续道,“只是…二少爷的婚事,恐怕…没那么容易成了……”
苏槿对此早已心中有数,她本就没将这门亲事看得多重。
前世朱志晟的死因蹊跷,与周家是否有关还未可知,此番联姻,成则锦上添花,不成也无甚可惜。
沉重的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