琮已经完全恢复。
“别…”
苏槿突然按住他准备撤离的手,眼尾绯红浸着水光。
李琮瞳孔骤缩,扯过猩红大氅将人裹紧,纵身跃出后窗时,夜风卷起她散开的长缠上他腰间玉带。
等众人来到长乐宫时,里面早已没了人。
假山石洞内,苏槿的珍珠耳珰硌在青苔上出轻响。
李琮单膝抵着石壁,突然怀中人手指抚上面具边缘。
苏槿不悦道“好碍事。”
银面具已坠入草丛。
李琮的吻骤然加深,扣住她后脑的手掌微微抖,二十年克制的礼法在血脉里燃烧。
苏槿在眩晕中听见玉佩撞击声越来越急,分不清是系带松脱还是自己失控的心跳。
直至寅时的更漏声传来,李琮用大氅裹着昏睡的苏槿潜回寝宫。
月光淌过她锁骨处的红痕,像朱砂点染的山水画。
他指尖悬在那道伤痕上方迟迟未落,忽听得远处禁军铁甲铿锵,最终只是将鎏金暖炉往榻边推近半尺。
苏槿是被贴身侍女轻声唤醒的。
&0t;太后娘娘,已是辰时了。
&0t;青黛捧着鎏金铜盆立在帐外,声音压得极低,&0t;各宫娘娘们都在殿外候着,等着给您请安呢。
&0t;
锦帐内传来窸窣响动,苏槿勉强睁开酸涩的双眼。
昨夜种种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,让她太阳穴突突作痛。
她抬手揉了揉眉心,指尖触到眼下淡淡的青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