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苏老太太便带着洛依和一位道士找上门来。
苏家大房众人正在用早餐。
因二太太娘家弟媳临产,她带着苏明回了s市,饭桌上显得冷清许多。
苏老太太眼眶通红,颤抖着手指向苏御北:&0t;你这个不孝子!
你亲弟弟被这个妖孽害成这样,你们还有心思吃饭?&0t;
苏御北想起昨日脑海中闪过的画面,脸色骤然阴沉:&0t;母亲莫不是听了洛依的胡言乱语?槿儿自幼体弱,怎么可能伤得了小弟?&0t;
&0t;我亲眼所见!
&0t;洛依急切地插话,&0t;就是她一脚把小叔踹成那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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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老太太摆摆手打断道:&0t;都别争了。
是真是假,让这位道长一看便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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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道士是当地赫赫有名的玄清道长,据说能观气运、断吉凶,苏老太太对他极为信服。
苏御北迟疑地看向苏槿,眼中带着几分担忧。
苏槿却神色平静,轻轻放下筷子,抬眸道:“既然祖母不放心,那便请大师看看吧。”
玄清道长手持罗盘,口中默念咒诀,目光如电般扫向苏槿。
可就在他看清苏槿周身气运的一瞬间,脸色骤变,踉跄着后退一步,眼中满是震撼——只见她周身金光缭绕,气运如龙,磅礴浩瀚,几乎刺得他睁不开眼!
他修道数十载,从未见过如此强盛的气运!
苏老太太见状,心头一紧,死死攥住洛依的手:“大师,可看出什么了?”
苏槿唇角微扬,眸光清冷:“是啊,大师,可看出什么了?”
玄清道长连忙拱手,语气恭敬道:&0t;这位小姐身上并无异样,确实是苏槿小姐无疑。
&0t;他额角渗出冷汗,心中暗惊——这般滔天气运,绝非寻常人,绝不是他能招惹的。
洛依却尖声叫道:&0t;不可能!
我亲眼看见她一脚把小叔踢成重伤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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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老太太狐疑地看了看洛依,又转向苏御北:&0t;若不是她,那会是谁把小景伤成这样?自家兄弟伤得这么重,你们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吃饭?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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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御北冷笑一声:&0t;您怎么不问问四弟做了什么好事?他暗中勾结r国人,早就谋划好要灭我们满门!
我没一枪毙了他,已经是看在您年事已高的份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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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0t;什么?&0t;苏老太太踉跄后退,被身后的嬷嬷急忙扶住,&0t;他要杀你这个亲哥哥?这这不可能&0t;
她浑浊的老眼突然锐利起来:&0t;镇武军背后不也有、y两国支持?是不是因为政见不合,你想除掉他,才编出这种借口?&0t;
&0t;母亲!
&0t;苏御北猛地拍案而起。
苏老太太看着儿子铁青的脸色,突然噤声。
良久,她长叹一口气:&0t;来人,把四爷的东西收拾好,都搬到我那边去。
&0t;说完便由嬷嬷搀扶着,颤巍巍地往外走。
走到门口时,她突然顿住,头也不回地低声道:&0t;御北,为娘老了只希望这个家,别再出人命了&0t;苍老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疲惫。
厅内顿时只剩下洛依和那位仍不死心打量苏槿的道士。
苏槿神色自若地给苏琮安夹了块芙蓉糕,抬眼轻笑道:&0t;道长站了这么久,不如一起用些早点?&0t;
那道士正暗中掐算,突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,惊得他后背瞬间渗出冷汗,连忙摆手:&0t;哈哈,既然府上无事,贫道就先告辞了。
&0t;说罢匆匆转身,道袍翻飞间竟显出几分狼狈。
苏御北冷眼看向呆立原地的洛依。
昨日那些血腥画面里,确实没有二房几人的身影。
他沉声道:&0t;你若还想在苏家待着,我不求你为苏家着想,但至少要安分守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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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依攥紧了衣角,指节白。
她不过是母亲改嫁带来的拖油瓶,如今唯一的靠山四爷也瘫在了床上。
她多想逃离这个让她受尽屈辱的苏家,可天下之大,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又能去哪里?
&0t;我知道了&0t;她哽咽着应道,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,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。
转身上楼时,那纤细的背影仿佛随时会被沉重的命运压垮。
这时苏槿整理苏琮安的衣领,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脖颈,带着温软的触感。
&0t;去上学吧。
&0t;她柔声道。
属于苏槿身上的花香又萦绕上来,苏琮安耳尖微红,乖巧点头时,睫毛轻颤着在她掌心投下一片阴影。
张诗婉适时开口:&0t;上个月定的今天给四弟办警备团庆功宴&0t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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