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边草丛旁,一块岩石上摆着一个烧火盆,小春和小夏跪在两侧,她们身旁各放着一个竹篮,里头装满了纸钱和香烛。
她们边把纸钱丢入烧火盆中,边低声哭求。
小夏忍着恐惧的心里,喃喃的说道:
“穆小姐,我们来给你烧纸钱,烧香烛。
只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。
之后每逢您的忌日,每逢清明,我们姐妹俩都会来给你烧纸钱,只希望你能投胎个好人家,重新为人……”
小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,扭头看向了旁边的江水,缓缓的说道:
“穆小姐,我们知道你死的冤,我们知道你有怨,你有恨,可我和小夏都不是有意要害你的,我们只是低贱的婢女,主子的命令,我们不敢违背。
只求求你放过我们,不要再来找我们了。
冤有头债有主,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!”
忽的刮起了一阵江风,伴随着细细的水珠落在了两人的脸上,身上,火盆里,将原本燃起的火熄灭了大半。
“哎呀!”
小夏惊叫了一声,差点连跪都跪不稳了。
小春连忙用一根木棍搅动了几下火盆里的纸灰,维持着火的燃烧进度。
小夏那边开始面朝江水磕头,哀哀凄凄的说道:
“穆小姐,我们真的知道错了,你放过我们吧,我们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做坏事,再也不帮那些恶人行凶了……”
小春看着小夏这副样子,不由苦笑了一声,说道:
“穆小姐,也怨你识人不清,更怨我们生来命就不好。
我从小被卖进柳家为奴为婢,服侍小姐近十载。
我只知道一心为主子效力,忠心不二。
哪怕知道柳玉茹做的是丧尽天良,违背人伦的勾当,我们也没有权利去阻挡她,去反抗她。
我们只是低贱的婢女,什么事情都由不得我们的。”
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,小夏把额头都磕出血了,终于没再生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,他们顺利的烧完了纸钱,收拾着就准备转身回去了。
可是还没走出多远呢,两人就被围住了。
看着突然出现的一帮衙役,小春和小夏吓蒙在了当场。
她们既茫然无措,又紧张,不知这些人因何要拦住她们的去路?
这时,只听一道声音,自那衙役的身后传来:
“将那两个贱婢给本府带过来。”
小春和小夏都吓傻了,她们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,是他们家老爷!
衙役没给她们俩反应的机会,直接将人拿下,押送到了柳宗平的面前。
看到自家老爷那阴沉的面容,两个丫鬟齐齐跪倒在地,哆哆嗦嗦的颤声道:
“奴,奴婢拜见老爷。”
柳宗平上前两步,低头看着跪伏在脚下的两个婢女,冷冷的说道:
“你们两个不好好的服侍小姐,一大早的跑到这江边何干?”
“我,我们……”
小春支支吾吾的,不知该怎么讲?而小夏早就吓得六神无主,根本连声音都不出来了。
柳宗平冷笑了一声,说道:“不知道该怎么说,那不如让老夫来替你们说。”
他抬眼看向了江边的方向,语气平缓中带着威压:
“你们是在江边忏悔的,为什么要忏悔呢?你们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?本府不久前才听说这里死了个人,被人动用私刑沉江了,莫非和你们有关?“
两个丫鬟的身体都是一僵。
她们并不知道自家老爷是已经知道了全貌,还是只是凑巧路过,想用言语来炸他们?
见她们沉默不语,柳宗平皱了皱眉头,冷冷的质问道:
“你们怎么不回答?莫非这死者何你们有何瓜葛?或者说是你们把人给害死的?”
小春和小夏连忙摇头否认。
柳宗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:
“如果人不是你们害死的,那你们为何要来祭奠?为何要来忏悔?本府要你们实话实说,若敢有隐瞒,绝不轻饶!”
两个丫鬟紧紧的靠在一起,身体颤抖得厉害,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柳宗平,只是又一次齐齐摇头。
柳宗平都被气笑了,他抬手指着两人,怒道:
“很好很好,是跟着你们家小姐久了,翅膀硬了,连老爷的话都敢不听了。
我看就是你们害了人,怕她来找你们报仇,因此才来这里忏悔的。
看来是不用点刑法,你们是不招了!”
柳宗平从小春小夏身上收回目光,对着一众衙役下令道:
“把这两个贱婢先拖下去,杖打二十板子,然后带回府邸,本府要问明真相。”
“遵命,大人。”
众衙役上前就要去架起跪在地上的两个婢女,小春和小夏开始挣扎,小夏喊道:
“老爷,不是我们,我们没有害人,我们什么都说,是小姐,是小姐干的!”
“你说什么?讲清楚些,小姐都干了些什么?”
随着柳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