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有血迹,我们快过去。”
人群立刻欢呼起来,十几个壮汉拿着镰刀锄头往那边跑,没人再看阳雪一眼。
有个大婶注意到阳桃肩膀上全是被背带勒出的红印,忍不住念叨:“这傻孩子,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去掏猪窝呢,差点被野猪伤着……”
东边林子深处,母猪的嘶吼震得树叶簌簌落。
曲昭嘉攥着带血的木矛退到巨树后,野猪双眼赤红,眼角有伤。
那是曲昭嘉之前留下的痕迹。
它獠牙上还挂着草屑,前蹄刨得泥土飞溅。
野猪从灌木丛里冲出来,看见持械的村民就猛地撞向最近的柴刀。
“散开!
别硬扛!”
领头大叔喊着,柴刀劈在野猪背上却只划出白印。
几个年轻汉子绕到侧面,锄头狠狠砸在它后腿,野猪吃痛转身,曲昭嘉趁机从树后冲出,木矛精准戳向它左眼。
血沫喷涌而出,野猪狂般甩头,撞断了碗口粗的灌木,却被三四把镰刀同时勾住了蹄子。
“快砍!”
有人大吼着将柴刀捅进它脖颈,温热的血溅了半人高。
野猪挣扎着往前拱了两步,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,震得地面都在颤。
林子里静了几秒,随即爆出狂喜的吆喝。
有人踢了踢猪鼻子,确认它断气后,十几个人欢呼着扛起野猪往山下走,猪血在枯叶上拖出长长的红线。
晒谷场的火光把野猪的影子投在土墙上,像幅粗粝的油画。
阳雪被挤在人群外,看着曲昭嘉被村民们围在中间:有人往他手里塞果子,有人拍着他肩膀笑骂藏得真深。
以前大家都瞧不起这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,可今天他的表现属实让他们刮目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