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,只是弯腰蹲在林星遥面前,声音格外温和:“星遥,听爷爷说,别犯傻。
砚深还等着回来跟你一起看哥哥,还等着看你设计的衣服上市,你要是出事了,他回来该怎么办?”
周伯也在一旁劝:“太太,少爷那么疼你,肯定会平安回来的,你可不能胡思乱想啊。”
江若语蹲下身,把林星遥搂进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:“星遥,我们再等等,再等一会儿,肯定会有消息的。
你要是实在难受,就哭出来,别憋着,我陪着你。”
林星遥靠在夏栀怀里,哭得浑身抖。
胃里的疼痛、哮喘带来的胸闷,还有躁郁症的绝望感,像潮水般将她淹没。
可江若语的怀抱、苏振宏的安慰,又让她勉强抓住了一丝求生的念头。
她也告诉自己,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,她要等苏砚深回来——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。
江若语把林星遥扶回客厅,让她靠在沙上,又给她喂了胃药和温水。
周伯重新端来温粥,江若语舀了一勺吹凉,递到林星遥嘴边:“星遥,吃一点,就算为了砚深,也得保重身体,不然他回来看到你这么虚弱,会心疼的。”
林星遥看着粥碗里温热的粥,想起苏砚深每次喂她喝粥时,都会耐心地吹到不烫口才递过来,眼眶又红了。
她张开嘴,慢慢咽下那勺粥,胃里的绞痛似乎缓解了一些。
接下来的几个小时,客厅里的人都没再说话,只有时钟滴答作响,和周伯时不时拨打航空公司电话的声音。
林星遥靠在夏栀肩上,意识渐渐模糊,却又不敢完全睡着,怕错过苏砚深的消息。
她的哮喘和胃病又犯了两次,每次都在江若语和老爷子的帮助下勉强平复,可躁郁症带来的黑暗念头,始终在她脑海里盘旋,让她时刻处于崩溃的边缘。
刚才在厨房被夏栀拦下时,她悄悄把那把水果刀藏在了沙垫下——她怕自己撑不下去,想留最后一条“退路”
。
阴暗的念头充满了脑袋,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沙垫下,指尖碰到了冰凉的刀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