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意:“姐夫,你墨迹啥呢?这么好的事儿都定得差不多了,你还有啥犹豫的?你找谁看啊?他们能看懂个鸡毛!”
“你懂个屁!”刘生平瞪他一眼,“别管了!”
他没回自己家,直接奔陈海那儿去了,“当当当”敲门:“海子!海子!”
陈海开门一瞅:“平哥?进来进来,喝杯茶。”
刘生平一坐下就说:“海子,又得麻烦你了。
我这不一直没活儿干吗?二龙在永吉认识个开矿的,说那人挺有能耐,上下都有关系,矿上买卖铺太大,想找人合伙开发。我手里有点闲钱,寻思着干一把,可拿不定主意,你跟我去瞅瞅呗?”
陈海瞅着刘生平,眉头皱得老紧:“平哥,不是我泼你冷水,这事儿我咋想咋不靠谱。我知道你看见井架啥的立在那儿,但你琢磨琢磨——真有一年挣几百万的好事儿,他自己砸锅卖铁、借钱也得自己干啊,凭啥找你合伙?天上能掉馅饼吗?”
刘生平搓着手,有点犹豫:“我也知道这理儿,但二龙说得跟真的似的,那简军看着也不像骗子……”
“也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,”
陈海叹了口气,“兴许真有讲究人,乐意带亲戚挣钱呢?万一这事儿是真的,我给你拦黄了,那不耽误你发财了?矿上的事儿我是不懂,但我认识个哥哥,赵三儿,他在吉林开了好几家矿,白山那边都知道他,贼懂行!我给你问问他。”
陈海当即摸出电话拨给赵三儿:“三哥,明天忙不忙?不忙的话跟我跑趟永吉县呗?有急事!”
赵三儿在那头乐呵呵的:“不忙,咋的了海子?出啥事儿了?”
“我一个好哥哥想接个矿,我不懂这行,给不了主意。三哥你是行家,跟我去瞅一眼,行就让他干,不行你摇头咱立马撤,成不?”
“自己家兄弟的事儿,必须去!”
赵三儿一口应下,“明儿一早我过去找你,你等着我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,陈海开着车,带着俩兄弟在楼下等着,赵三儿也没带手下——看矿又不是干架,带兄弟干啥?他临出门还嘱咐家里的兄弟:“把家看好了,外面别瞎咋呼,稳当点,等我回来。”说完就上了车。
一见面陈海就介绍:“三哥,这是刘生平刘哥,你俩同岁,都是56年的,缘分不?”
赵三儿一瞅刘生平,笑着问:“是吗?你几月份生人?”
“五月的。”刘生平赶紧回答。
“那你比我小一个月,叫声三哥不为过。”赵三儿拍了拍他的胳膊,“咱这是要去哪儿看矿啊?”
“永吉县,”陈海发动车子,“走吧,到地方就知道了。”
到了永吉县地界,刘生平赶紧给小舅子王二龙打电话:“二龙,我到了,你把简军叫上,带咱去矿上看看,别让人家等急了。”
“行行行姐夫,我这就给军哥打电话!”王二龙在那头应得痛快。
没一会儿,简军就领着俩兄弟过来了,脸上挂着笑,可眼神里有点不自在。
一伙人往矿场赶,越靠近地方,赵三儿的眉头皱得越紧。
等车开到矿场门口,赵三儿下了车扫了一圈,心里当场就骂开了:“这他妈啥逼玩意儿?纯纯老废矿啊!井口都快塌了,机器锈得掉渣,这玩意儿能出矿?有啥用啊?”
简军本来昨天把刘生平忽悠得差不多了,眼看就要掏钱了,结果今天又冒出来几个陌生人,尤其赵三儿那眼神跟扫货似的,把他那点猫腻看得明明白白,脸子立马就不好看了,嘴角耷拉着,话也懒得说。
赵三儿没搭理他那脸子,直接冲简军说:“大哥,手续能拿出来瞅瞅不?做生意得看手续,这是规矩。”
简军身后的兄弟赶紧接话:“在车里呢,我去拿!”说着跑回车里,抱出一沓纸“哐当”一声放地上。
赵三儿蹲下身捡起来一翻,当时就火了,“啪”地把手续摔地上:“我操!15年前的手续?这他妈是70年代末的吧?早他妈过期无效了!你拿这废纸片子糊弄谁呢?”
他指着旁边的废井说道,“首先你这手续就不好使,再一个这矿就是个废矿,石头比金子都多!谁他妈能往废矿里投钱?你让他挖啥呀?挖黄土卖钱?还是挖石头块子盖房?”
三哥捡起手续,拍了拍灰冲简军说:“老弟啊,这手续过期多少年了?新手续早该换了吧?这可不是小事儿啊。”
简军眼神闪烁,含糊着“嗯”了一声,赶紧打岔:“三哥,矿咱也看完了,别在这儿站着了,咱回英村楼吃饭去,一边吃一边唠,咋样?找我的人还不少呢,别耽误了正事儿。”
刘生平还没明白咋回事,赶紧接话:“行行行,吃饭吃饭,我安排!”
一伙人就这么往英村楼走。
刚进饭店坐下,陈海就偷偷瞅赵三儿,挤眉弄眼地问:“大哥,咋样?”
三哥吧嗒吧嗒嘴,低声说:“吃完饭就回家,别瞎耽误功夫。”
这话再明白不过——纯属白来一趟,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