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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哥坐下,一开始没敢多压,就小打小闹,一把压个五七八千的,想先摸摸路数。
等过了一会儿,他觉得自己摸得差不多了,也开始往大了压,1万、2万地往里怼。
可没成想,三哥在这儿也是白忙活——小压的时候还能赢两手,一加大赌注,准保输。没一会儿功夫,就又干进去30来万。
大庆一看急了,赶紧喊:“三哥,三哥!别玩了,给我吧!”
三哥自己也输得没脾气,一听大庆喊,赶紧站起来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:“大庆,不是我不帮你,我总觉得这玩意儿他妈挺邪乎,要不咱别整了?”
大庆这会儿哪听得进去?前后都输了400来万了,早就输蒙眼了,一门心思就想捞本。
老话说“输钱迈大步”,这话一点不假——大庆坐下来,直接五万、五万地压,后来干脆十万十万地往里怼,那钱跟流水似的往外扔。
更邪门的是,这机器好像专门跟他作对似的,没有一点来回脚——不像别的赌局,就算输10手,好歹能赢8手回点本,这机器倒好,只要大庆压,就必输,一手都不让他赢。
贤哥在旁边瞅着,心里都跟着闹挺——赵三也凑过来跟他小声说:“贤子,我咋瞅着不对呢?他这好像是打反了,压庄必出闲,压闲必出庄,邪乎得很!”
俩人正嘀咕着,就见大庆面前的分儿“唰唰”往下掉,没多大一会儿,刚续的200多万又他妈干没了。
贤哥一看这架势,心里直犯急:“这哪行啊?再这么下去,有多少家底不得全扔这儿?”
他赶紧凑过去,拽着大庆说:“大庆,大庆!听哥的,咱先出去吃口饭,缓一缓,回头想玩再回来,行不行?”
大庆这会儿早上头了,红着眼珠子说:“哥,你们去吃吧,我再整一会儿!”
“你这是跟钱过不去啊!”贤哥又气又急,“600多万都扔进去了,换谁谁不上火?但你不能这么硬扛啊!”
“大庆,你听哥话,咱先出去溜达一圈,不是不让你玩,一会儿回来接着玩也行!”
贤哥耐着性子劝,“这都一天了,你不饿,我和你三哥还饿呢,咱是陪你来的,不是陪你在这儿熬着的!”
这话算是点醒了大庆,他总算还保留着一丝理智。
三哥也过来帮腔:“大庆,听贤子的,咱先出去吃口饭,回来再玩也不迟,他这娱乐城还能关门咋的?”
说着就和贤哥一起,半拉半拽把大庆拎了出去。
几个人没往远走,就在娱乐城附近找了个小馆子,刚一坐下,大庆就没心思吃饭,满脑子都是输钱的事儿,耷拉着脑袋,无精打采的。
贤哥瞅着他这模样,转头问三哥:“三哥,你真没看出这里面有啥门道?我一个门外汉都觉得不对劲儿!”
“可不是咋的!”三哥皱着眉,“就算点背,输钱也正常,但没这么输的啊!哪有一直输、一把不赢的?刚才我站在大庆身后瞅了半天,他就没赢过一手,这也太邪乎了!”
贤哥又问:“你是真没看出来啥问题?”
三哥摇了摇头:“我是没看出啥明面上的猫腻,但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,这里面100%有事儿!我敢拿命担保,要是没问题,我出门就让车轧死!”
旁边的大庆还在替冷延平说话:“哥,你们想多了!那机器咱都瞅过,打单的流程也没毛病,这里面不能有假!再说冷延平他也不敢坑我,他要是敢耍花样,我不整死他才怪!”
贤哥没接话,只是问:“大庆,你说到底输了多少?”
大庆闷着头,声音都低了:“输了他妈600多万……”
有的兄弟可能会说,大庆不是有钱吗?是有钱,但那是九几年!就算大伙儿再捧他,他手里也没多少闲钱,这600多万,他能不能凑齐都两说,这已经算是伤筋动骨了。
你得记住,运气这东西不是一直跟着谁的。当年你挣着钱,攒下来了,那是你的本事;可要是瞎霍霍,把钱造没了,再想东山再起,别吹牛逼,没几个能做到的——因为好运一旦走了,就很难再回来了。
这会儿对大庆来说,那疼可不是一般的疼,是打心眼儿里往外疼,疼得他连饭都咽不下去。
贤哥瞅着大庆那犟样,只能耐着性子劝:“咱也别在这儿纠结了,一会儿回去你听我话,咱就别玩儿了,行不行?”
大庆急得直拍桌子:“哥,我600来万都扔里了,哪能就这么算了!”
“我跟你说句难听的,”贤哥语气沉了下来,“就现在这形势,你再回里头干,别说600万,你再拿600万,照样得扔进去,信不信?”
三哥赶紧在旁边帮腔:“对对对!贤子说的没毛病!大庆,三哥这话你得信,我直觉老准了,这里面100%有事儿!你就琢磨琢磨,机器这逼玩意儿能没猫腻吗?就是咱没接触过,没看出来而已!”
贤哥又接着说:“大庆,输了咱就认,但不能认栽认到底。600来万咱回去跟他们唠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