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大伙添麻烦了。”
“应该的贤哥。”
贤哥又去瞅三哥,这时候三哥正跟小护士搭话呢,一瞅贤哥进来,赶紧把手撒开,往床上一趴装熊:“哎呀……贤你来了……跟海子出去办事,整这么大罪,差点没给我打瘫了……”
“行了,这事儿我让小强去办,你好好养着。”
贤哥没戳穿他,转身领着兄弟开车直奔岔河。
到了岔河,老远就瞅见李海峰带着人在道上等着——八台车,四五十号老弟,手里都攥着五连子、双管子,跟农村土匪似的,大道上跑车跑得暴土扬烟。
李海峰长得又高又壮,胖乎乎的,嘴里叼着烟卷,老远就喊:“我哥过来了!”
见贤哥的车还往前开,他直接拽过旁边的五连子,照天上“哐”就是一枪,“哥!在这儿呢!”你说这阵仗嚣不嚣张?
贤哥“咔嚓”把车停下,下来问:“咋整这么大动静?”
“哥,这不贤哥你来了嘛!”李海峰乐呵呵地迎上来,又冲春明他们点头,“春明老弟也来了?”转头吆喝手下,“都精神点!跟我哥办事去!”说着拍贤哥胳膊,“贤哥,咱直接过去?到地方就拿人?”
贤哥点头:“走,去他们吃饭那大酒店,看看简军那伙儿人还在不在。”
等着这帮人往屋里一冲,哐哐的脚步声跟炸雷似的,那架势真跟他妈活土匪下山没两样。
李海峰指着屋里头,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:“进去!见着人就给我干,撂倒了再问话!把简军那犊子给我薅着头发拽出来,听见没?”
旁边的兄弟赶紧应着:“放心吧哥,明白明白!”
这帮老弟一进门就带着股狠劲,屋里的服务员、领班、保安啥的刚想张嘴喊“大哥”,就听“操”的一声,酒台子让人哐当掀了,玻璃碴子碎一地。
这边反手就抄起旁边的啤酒瓶子,举起来啪啪往地上砸,当时就干倒了四五个服务员,个个都挨了揍。
李海峰瞪着眼珠子喊:“我不管你们是干啥的,只要在这屋里,就他妈给我老实待着!简军呢?简军那犊子在不在这?”
简军本人没在,但他的兄弟在屋里,进屋就让这帮人打懵了、镐把子轮得呼呼响,哐哐往身上磕,没一会儿就躺了一片。
有人趁乱摸出手机给简军打电话:“老板,咱家酒店让人砸了!”
简军在那头火冒三丈:“在永吉县敢砸我的酒店?谁啊?”
“听说是李海峰带的队!”
“李海峰?”简军骂了句,刚撂下电话,李海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。
“简军,你跑哪儿去了?傻逼玩意儿,给我死回来!我就在你家饭店门口呢!”李海峰在那头吼着。
简军懵了:“不是海峰,咱哥俩井水不犯河水,我啥时候得罪你了?你凭啥砸我场子?”
“砸你场子算轻的,我他妈还要干你呢!”
李海峰根本不给他废话的机会,“我贤哥在这儿等着呢,没闲工夫跟你唠没用的。十五分钟,你他妈赶紧滚回来,听见没?不然我抓着你,有你好果子吃!”
简军也急眼了:“李海峰你牛逼啥?在永吉县你真当自己是老大了?谁他妈还没俩哥们朋友啊!”
“不服气是吧?”李海峰冷笑,“你不就认识吉林那几个驴马烂子吗?那帮逼崽子有一个算一个,我他妈在乎过谁?有种你就来岔河,我在这儿等你,看我不整死你!”
“行,李海峰你等着,别让我抓着你,抓着我指定废了你!”简军撂了电话,气得直哆嗦。
寻思半天,简军摸出手机打给了樊东。
樊东这姓少见,但在吉林地界绝对是嘎嘎牛逼的人物。“东哥!我在永吉县让人熊了!”简军带着哭腔喊。
樊东在那头乐了:“你简军可是永吉县一霸,谁敢熊你?没跟我开玩笑吧?”
“真没撒谎!李海峰带人把我酒店砸了,还打了我兄弟,现在正抓我呢,说抓住要打死我!”
“这逼养的开个火葬场,真把自己当阎王了?惹急了我一把火给他火葬场烧了!”
樊东接着说,“李海峰这是作死啊?行,你别鸡巴慌,我跟你过去看看。等着吧,我这就带人过去!”
挂了电话,樊东立马招呼兄弟,在吉林一带就纠集了五六十号人,浩浩荡荡奔着永吉县杀过来了。
到这时候,简军跟樊东见着面了。
原先他们在酒店里闹,现在换了地方——哪儿用得着约?樊东一甩胳膊:“约个屁!找个地方直接干,让他知道知道谁他妈是爹!”
正说着,李海峰的电话又打过来了,简军刚接起来就听见那头骂:“简军你个狗娘养的,真不回来?是他妈活腻歪了?记住,今天不把你练废了,我李海峰名字倒着写!”
“你牛逼啥?有能耐咱俩碰一下子!”简军也豁出去了。
“你说啥玩意儿?等会儿,我掏掏耳朵,没听清。”
李海峰在那头装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