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糊弄你了,对吧?我其实也听说了,而且像越秀那边的、荔湾那边的同行,都给我打电话了。都说咱在这边大规模地查找过了,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。你也知道广州这外来人口老多了,要是碰上那种流窜作案的,或者是从香港那边、台湾那边过来的人干的,那咱这工作可就难整了,是不是得赶紧找哇?老弟我也没啥别的话,就给你指条道儿吧。”
杜国东赶忙说:“老弟,你说,你说。”
刘局接着道:“大哥,抓你大侄的这人,肯定不是咱这系统里的,那肯定的。这江湖事儿那就得用江湖办法解决。咱找咱这系统里的人白搭,你得找江湖人去打听打听。就比如说港顶那三孩和宝玉,人家在江湖里那是有一定段位的,兴许这事儿人家能帮上你忙呢?大哥,你琢磨琢磨。”
杜国东一听,心里头明白,心说:“操,这是让我在你这儿服完软,还得去给三孩和宝玉服软呀,怕我回头再给他穿小鞋、找麻烦呗,这刘局想得倒挺明白。”
嘴上却说:“行,我这就去,还得麻烦老弟,我这去跟大哥打个招呼行不?”
刘局忙说:“哎呀,行呀,大哥,你去吧。那人挺好的,挺讲理,还特别热心。听说小飞丢了,指定能帮着找,你诚恳点儿就行。”
杜国东应道:“我知道,我肯定老诚恳了。”
说完,杜国东下楼,领着那司机开车就往回局里走,回的是西宝局里,然后奔着长岭那边的新色酒吧就去了。
等车开到了新夜特酒吧,杜国东往里一进,到办公室门口,梆梆梆就敲门。
屋里头三孩和宝玉正唠嗑,一听敲门声,三孩就问:“谁呀?”
外面杜国东回了句:“是我,你杜大哥。”
三孩又问:“杜大哥,哪个杜大哥呀?”
杜国东说:“哎呀,老弟,你先把门打开,见面不就知道了嘛。”
刘宋过去把门一打开,杜国东就进来了,往屋里走。
屋里人一看,忙招呼:“哟,这不杜局嘛,这不领导来了嘛,快快快,给领导让个地方。”说着,俩人还起身迎了一下。
杜国东赶忙说:“你们坐就行,大哥站会儿就行。”
那三孩和宝玉哪能让呀,赶忙说:“别呀,别呀,领导,你咋能站着呢,你快坐吧,有啥指示你就直说呗。”
杜国东就开口了:“老弟,咱也别拐弯抹角的了,我相信你刘哥,应该是给你们打过电话了,咋回事儿,你们也都心里有数,是不是?还是那句话,小飞这孩子,是我从小给惯坏了,你们放心,这回我肯定好好管着他,以后不让他再跟你们瞎嘚瑟了,这是其一。其二呢,我还是那句话,我家那可是三代单传,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儿,你说我累死累活拼到这个位置,我图个啥呀,我不就是想给孩子铺铺路嘛。那要是我儿子一下子没了,那我活着还有啥劲儿呀,是不是?”
三孩和宝玉对视了一眼,三孩就说:“哥,你看这事儿,确实刘哥给我们打电话了,我们也把兄弟都派出去了,在江湖上也放话了,谁要是能把公子找着,我们这边自个儿出5万块钱,你说够用不?大哥,你放心,一有信儿,我们就给你打电话。”
这杜国东一听,心里就寻思:“操,你还在这儿跟我绕圈子,这可有点不上道啊。”
他琢磨了琢磨,又瞅了瞅对方,心说:“我一再求你们都不好使是,我也得吓唬吓唬你们,我他妈啥身份。
就冲这,三孩、宝玉,大哥我求你们,你们可得当回事儿。要是真把大哥我逼急眼了,我可还是那句话,我家三代单传,就这么一个儿子。我现在可以说,我所有的希望可都搁在他身上,小飞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,三孩、宝玉,我也知道你们背后能量挺大,可我毕竟坐在这六扇门一把手的位置上,要是你们把我逼得生活都没希望了,你记住,咱就鱼死网破。”
这话一撂下,三孩和宝玉一听就不乐意了,说道:“大哥,你可别吓唬咱们呀,咱好心帮你找孩子,这咋还找出岔儿来了。那这么着吧,大哥,你回去吧,你回去以后等着看报纸就完事了。”
杜国东心里头“咯噔”一下子,心说看报纸啥意思呀?
那要么就是浮尸,要么就是碎尸,要么就是哪儿出了啥不好的事儿,这话说得可太明显了,这不就是在威胁自己嘛,意思是再嘚瑟,就直接把儿子给弄没了。
这边杜国东一听,“嘎巴”一下子就给跪下了,都快六十岁的人了,那“哐当”一声就跪那儿了,哭咧咧地说:“老弟,我真的求求你们了,我就这么一个儿子,你让他回来吧,大哥之前的事儿就当过去了,行不行?人还说人无完人,孰能无过呀,是不是?咱们以后就当哥们处,当好哥们处,当一家人处,行不行呀?以后有啥事,咱在广州这儿,我这当大哥的要是不给你们办,我出门就让天打五雷轰,真的,就让我儿子都跟着我一块儿遭殃,我们爷俩一准死,行不行。”
这宝玉呢,向来是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的主儿,那三孩在那儿还不松口,宝玉就赶忙说:“哎呀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