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听着,回头瞅了瞅亚军,又瞅了瞅李殿起,叹了口气说:“行了,小军,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,既然贤哥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,我给你们都道个歉行不行,我他妈于永庆,我谁都不怪,就怪我自己他妈做人不行,我他妈没事儿闲的。我他妈一天热脸,去贴你们的冷屁股了,我拿你们一个一个的,都当成兄弟,小岩呐,我拿你当亲弟弟,贤哥我拿你当亲哥,反过来呢,你们一个个的呀,哎,我还是那句话,我谁也不赖,就赖我自己他妈的,真的,我人缘不够用,行了吧?”
贤哥一听,赶忙说:“大庆,你说你咋的,你说啥呢你,我拿你当啥,你自己不知道吗?大庆,我要是撒谎我都不是人,你要有事儿,你贤哥我肯定第一个就到。”
大庆摆摆手说:“不用不用,不用了,我大庆现在也想明白了,靠谁都他妈不如靠自己。我以后呢,我就守着这么大个圈子,我就在他妈站前一左一右,在自己那地儿混呗,你妈的,你梁旭东要是到站前来,我他妈就打死他,我没事儿也不出去瞎嘚瑟了,我也不惹人家了,谁让人家又有哥哥又有弟弟呢,对不对?我他妈自个儿玩自个儿的,也挺好。”
说完,大庆转身就往外走,他往出走的时候,你看红岩在后面,那肩膀子上的血一个劲儿往前淌呢,那胳膊上也都是血。
红岩伸手一拽,喊道:“庆哥,庆哥,别走啊。”
大庆一甩胳膊,把红岩给甩开了,这一甩呀,还把红岩给抻了一下子,不过一看红岩也没啥大事儿。大庆扭头瞅了一眼红岩,接着就一甩脑瓜子,把那门帘子一挑,就从这屋里出去了。
红岩还想追,这边贤哥赶忙拦住说:“红岩呐,别追他了。”
红岩着急地说:“贤哥,这庆哥……”
贤哥劝着说:“你让他走吧,大庆啥脾气你应该知道,现在你跟他说啥他都听不进去,先让他消消气,过段时间的,我去找他去,走吧,赶紧上医院,来来来,你这不还受伤了嘛,听贤哥的。”
就这么的呀,贤哥就领着张红岩上医院去了。
咱就说这于永庆,从那屋里出来以后,气呼呼地开着车,一边开一边直砸那方向盘,“叭叭叭叭”的,又一顿猛按喇叭,扯着嗓子喊着:“让开让开!”那心里头老生气了,你看他跟贤哥这,虽说没彻底撕破脸皮,但也闹得挺不愉快了。
还有那红岩,心里头也不得劲儿,那能好受吗?老难受了。
就看大庆开着车,“叭叭”地在那摁喇叭,这时候前面有个出租车晃晃悠悠的,那司机把车窗户摇下来,还把头伸出来,张嘴就是一句国骂:“你他妈的按鸡毛啊,开个好车牛逼啊!”
这一骂可倒好,大庆本来就一肚子火没地儿撒呢,从那4700的副驾那“叭”的一下子,就把五连发猎枪给拽出来了,单手就从车里把枪给拎出去了。
这出租车司机一看,吓得够呛,“哎呀,我操!”
这刚一扭头的工夫,枪就响了,“我去你妈操”的一声,“砰”的一下子,一枪就打在那出租车的后备箱上了,当时就把后备箱给崩开了,“扑通”一声,还冒起了一个大火球子。那出租车司机吓得一脚油门踩到底,那车跑得比闪电都快。
大庆这边瞅着,骂了句:“你妈的!”然后“啪”的一下子把五连发又拽回车里了。
两边路上的车可不少,好多人都瞅着,一看这架势,吓得赶紧把车往边上靠,心里都寻思着:“这人疯了呀!”
不过,这事儿后来让贤哥给压下来了,可压是压下来了,大庆心里头一直不得劲儿,足足有两个月的时间,都没上贤哥那儿去,贤哥给他打电话,他也不接,那是真生气了这回。
眼瞅着这就到夏天了,站前那块可出事儿了。咋回事儿呢?突然之间,站前那来了一伙人,而且是越聚越多,越来越多。
有的兄弟就问了:“咋的啊,梁旭东带兄弟过来了还是咋的?”
其实不是,来了一伙新疆人,能明白不?咱也不好说太敏感的词儿,就是说话叽里咕噜的那种,然后他们烤的肉串那是挺出名的。
这时候呢,站前那块卖啥的都有,有卖切糕的,那切糕上面有大枣,还有花生、瓜子仁儿、葡萄干啥的,反正就是咱平常在外面也见过的那些。
有的老铁肯定也买过这玩意儿,现在网上好多段子也写,说啥“你这一刀下去,直接给你干到倾家荡产”,啥意思呢?就是他们卖这东西吧,虽说看着还行,可那价格老贵了,嘎嘎贵。
在九几年的时候,一刀下去就得卖你好几百块钱,铁子,你想想,那普通老百姓哪能受得了,啥玩意儿能值几百块钱呐?所以说有的人不想给钱,可人家那是少数民族,腰上都挂着大尖刀、大弯刀,“啪”的一下子就把刀给拽出来了,在那比划着,那意思就是:“咋的,这钱你不想给?”就那架势,有的人一瞅,吓得够呛,那钱就只能乖乖给人家了。
要是光这样欺负人也就罢了,慢慢可能也有人能治治他们。
可他们不,咋的呢?我跟你说,他们还